抱着瞿朗的手臂收得极紧,紧到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纳进胸口,落下来的侵略性十足的吻带着难以言说的愤恨,短暂分开时的间隙,拂过瞿朗鼻尖的气流与抚摸瞿朗手腕的动作又温柔到令人心悸,简直矛盾至极。
瞿朗除了最初回应了几下,之后都在被动承受,本就混沌的脑子被腾腾上涌的热气一蒸,更加迷蒙,换气时竟然笑了一下。
不断摩挲着他侧颈和耳根的手指一顿,“笑什么?”周叙白抵着瞿朗的额头,气息不稳,嗓音也有些沙哑。
瞿朗得空呼吸,喘了几口气才说:“笑你和以前一样。”还是对他又爱又恨。
“……”周叙白没说话,低头往下一压,将瞿朗的笑意掩住了。
越情浓,便越……
瞿朗眼帘垂下,偏开了头。
周叙白看不到他黑亮的眼睛,心中微刺,又问一遍:“瞿朗,走吗?”
“……”
半晌,瞿朗握拳用力,把手从周叙白手中抽出,说道: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目光跟随男人没入舞池,收回视线的同时放下手臂,却又被周叙白捞了起来。
他喝了酒,身上发着热,越发显得周叙白的手指干燥冷凉。
眼皮随着骤然加快的脉搏一起狂跳,瞿朗抬眼,周叙白的手又握得紧了些,墨玉棋子似的黑眸盯着瞿朗,问:“走吗?”
瞿朗嘴唇微张,陷入了长久的怔忪。
周围在褪色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有玩乐尽兴的人朝停车场走来,周叙白放开瞿朗,忍不住又亲了亲他,才盯着瞿朗湿润发亮的眼睛,低声说:“我送你。”
瞿朗没有意见,顺从地坐进车里,趁周叙白帮
周叙白的车停在酒吧外,后座的车门开着,车里却没有人。
昏暗的路灯下,有两道紧贴在一起的影子抵在车边,时不时在错乱的呼吸与轻微的水渍声中晃动。
周叙白的一只手还撑在开着的车门边,另一只手揽着瞿朗的腰,看起来像是在瞿朗想要坐进后座时,扶着腰把人扳过来按住亲吻。
愈趋激烈的纠缠中,搭在瞿朗后腰上的手往上移,托住瞿朗的背,用力把他压向自己,另一只手也从车门上挪开,按住了瞿朗的后颈。
这或许不是接吻,或者不仅仅是接吻,而是在通过最亲密的触碰互相确认、发泄着什么。
酒吧里的人声越喧嚣,以瞿朗和周叙白为中心的周围一片空间越安静。
混杂糅合几乎要将人的嗅觉麻痹的香气越泛滥,此时此刻在瞿朗记忆与鼻尖缭绕的味道越清新。
身周纠缠的人影光线越缭乱,眼前俊雅如竹的周叙白越清晰。
越压制,越悸动。
越悸动,越情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