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这里。”瞿朗蓦地抓住了揽在自己肩侧的手。
周叙白停下脚步,看向瞿朗的眼神难掩情动。
“你想清楚了,周叙白。”瞿朗的呼吸还不平稳,抓着周叙白的手却很用力。
琴房对周叙白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,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,任周叙白选择,“要么不做,要么,就在琴房。”——
瞧瞧他选的地方
在黑暗中起身,一只手推上他的肩膀,把他重重推到了墙上,抬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上来,将他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。
瞿朗扭头,周叙白便也跟着偏过头去,后面索性捏住他的下巴,抵开他的牙关,席卷他的呼吸。
“你——”
瞿朗几次躲避都没用,根本找不到说话的空隙,最后自,bao自弃,干脆搂住周叙白一用力,翻身把人压在墙边,不无恼火地说了句“这可是你自找的”,用力咬住了周叙白的嘴唇。
这一次的亲吻,比九年以来的任何一次都更激烈。
两个人都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,在缱绻的唇齿间坦诚了对彼此的欲望,灼热、湿润、紧迫……每一次唇舌相缠都有更为深入的渴望随之释放,浓烈到极致的占有欲不断冲击着名为理智的弦。
琴房里充斥着气音,周叙白身上好闻的味道溶于温度与湿度都在不断升高的空气中,让瞿朗陷入了比醉酒还要重的沉迷。
周叙白的手抚摸过他的后背,像是不知道怎样刚才能让他更靠近自己,托住他的腰让他压到自己的身上,亲吻从他的嘴唇往下,吻到了散发着沐浴露味道的脖子上。
侧颈被咬住的时候,瞿朗轻“唔”了一声,抬手去推周叙白,周叙白抓住他的手腕吻他的喉结,辗转间不知是谁碰到了墙上的开关,啪嗒一声,琴房霎时亮了起来。
骤起的光晃了两个人的眼,几秒之后,周叙白看清了瞿朗发红的眼眶和黑润的眼睛,握着瞿朗肩膀的手越收越紧,某一时刻,脑海中的弦终于崩断,他俯身勾过瞿朗的腿弯腾地把人抱起来,绕过座椅走向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