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朗正要反击几句,周叙白就又吻住他,顺便箍住他的腰身,一下重似一下地进出抽插。
无规律的琴声像是被凌乱的雨滴敲打的池塘,一漪未停一漪又起,突然叠加的痛感让瞿朗的身体抵达了反应的极限,一口气秉在胸口半晌没能吐出来,突然,快要麻木的甬道中某一点被重重蹭过,瞿朗顿时像被电打了似的,异样的酥麻直窜到了头皮,连一直紧压着的喉头都因此而颤动了一下,一声轻哼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溢了出来。
“……”妈的。
瞿朗立即低头,周叙白却陡然停住,自上而下看了瞿朗几秒,双手从他的腿下伸过掐住了他韧瘦的腰,调整角度,重重地朝那个地方顶了上去。
瞿朗只觉得后腰发软,再撑不住,手猛地往下按到了身边的琴键。他睁大了湿润的眼睛,本能地觉得危险,忙说:“别——”
了句:“我尽量。”
琴房的灯光下,瞿朗的耳根、脖子和肩膀几乎红成了一片,脸上也烫得厉害,俊挺的眉往下压着,忍耐着他带来的痛苦。
周叙白的目光专注地沿着瞿朗颤动的睫毛往下,滑过高挺的鼻梁,落在他略显红肿的嘴唇上,俯身吻上去,然后用力往前一压,在嗡鸣的琴声中,将瞿朗的闷哼堵在了嘴里。
冷汗忽地从鼻尖额头浮出,周叙白一手揽着瞿朗的腰与他接吻,另一只手勾起瞿朗的左腿,手从他的脚踝往上沿小腿摸到腿根,往上推去,坚定而又不容拒绝地动了起来。
第一下瞿朗就有些忍不住,无意识地抓住周叙白的肩膀,手指控制不住地用力试图抵消那种被贯穿的疼痛。周叙白低头放过他的唇低喘,在饶过他和继续之间犹豫了一下,注意到瞿朗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发着颤却不肯跟他说一句话时,眼神沉下去,挽住瞿朗的大腿抽出,再次重重撞了进去。
大概是为了报复他胆敢玷污神圣的琴房,周叙白故意跟他作对,他刚开了个头,后面的话就被狠狠撞了回去,随后嗓子一抖,竟然叫出了声来。
压着他的周叙白完全不可控,惩罚般不断大力地碾过那一处,瞿朗的身前逐渐在令人恐慌的陌生快感中起了反应!
琴房里的空气与两人身上源源不断散出的热气结合,下沉缭绕在两人身边,形成了一个无比私密又潮热的领域,身在其中的瞿朗本就混乱不堪,不间断的琴音背后
“唔!”瞿朗疼得弓身闷哼出声,实在受不了,好半晌才找回声音,低哑断续地说:“周叙白,你他妈……想弄死我是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嗯”?
没听错吧??
周叙白居然敢说“嗯”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