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机里周叙白呼吸重几分,之后消失,瞿朗睨向桌面上黑屏手机,电话不知什时候挂断。
又靠会儿,瞿朗重新拨通负责人电话继续处理工作事宜,几条微信提示音接连响起,他没理会,等到忙完挂断电话,才拿过手机检查。
发消息是许良蕴,问他下周六有没有空见面,瞿朗意外地挑下眉,心说这是和周叙白约好吗,怎都挑这个时间约他?
对方好歹是冯欣介绍人,不管是继续还是结束,总该大大方方地当面说开,瞿朗敲个“有
“是。”周叙白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。
瞿朗在平板上滑动手顿,瞥眼放在茶几上手机,舔下嘴唇坐直身体,“哦”声说:“找什事?”
周叙白那边静静,“你下周六有时间吗?”
“看看,”瞿朗慢慢放松紧绷肌肉,重新靠回沙发背上,仰头看天花板垂下来吊灯,十来秒间隔后,说道:“没有,那天有安排。”
“那天之后呢?”
冯欣介绍人也姓许,叫许良蕴。
瞿朗看着推过来微信名片,怎也提不起心思应对,隔天早上才像完成任务样,颇觉压力地把人加上。
对面通过很快,不等打招呼,便先发来句抱歉,表示马上要去上课,暂时没空长聊。瞿朗本就有点赶鸭子上架,当即如释重负,真心实意地让他尽管忙自己。
此后几天两人时间表也总是难以对上,不是这个开会,就是那个要辅导学生,周过去,天没聊过几句,更别提见面。
两人没有进展最着急是冯欣,隔三差五就来问问瞿朗怎样。
“不知道,看情况。”
“……”
刚才还不觉得有什,这会儿空下来,瞿朗忽然觉得箍在护腕下伤处酸痛难忍,将他耐心烧灼空。
他笑着问:“上次说让你考虑好给打电话,你这是答应意思吗?”
“……”
瞿朗也不知道该怎回答——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,那个钢琴老师好像和他样,尽管话说得妥帖得体,但其实直在找理由拖延敷衍。
他拖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,心里总有种某件事悬而未决忐忑,对面是因为什,就不得而知。
眼见瞿朗假期要见底,冯欣敦促得越来越频繁。
某天下午,外面,bao雨倾盆,雷声滚滚。
瞿朗没外出,戴着耳机,右腕上箍着护腕,靠在沙发上边听负责人汇报边看传过来简报。电话打进来时,他也没看屏幕,知会负责人声就直接按下耳机接起,随口说:“哪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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