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朗往后撤开些，
眼看到
位于手机屏幕正中间
照片：昏暗音乐厅里，周叙白微低着头安静地坐在钢琴前，单手触碰琴键，有隙仿佛黎明破晓第缕晨曦光投落下来，将他与那架钢琴衬得圣洁而又典雅。
这是篇英文报道，标题起得很夸张，翻译过来——《触碰上帝灵魂之音：钢琴大师周叙白卡内基独奏会圆满成功》。
瞿朗大致扫眼下面正文，不由得感叹国外媒体会夸，又是用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类比，又是什
灵魂震颤、被上帝吻过手指之类，用词极尽华丽、极限之能事，简直把周叙白夸得天上有地上无。
之后这篇报道被国内媒体转载，周叙白名字迅速登上各大社交平台热搜。
瞿朗掠过堆尖叫评论，推下屏幕，示意许茜把手机收回去。
*
纽约，卡内基音乐厅。
周叙白穿着量身定制演出服，在休息室灯光下轻抚着琴键。
他仿佛又回到二十多年前初见钢琴年龄，手指试探般稍稍用力，柔亮如钟音色在房间里响起。
单个琴音被灵活手指串联在起，渐渐地，凉滑琴键被抚出皮肤触感，瞿朗撑在钢琴上忍着不发出声音样子刷地在脑海中闪回。
底气地屈指搔搔侧颊。
冯欣更不懂，“那你还跟他掺和？”
“……”这就说来话长。
瞿朗长话短说：“也就这阵儿，等过段时间他觉得没意思，就结束。”
冯欣：“……”
许茜收手鼓捣两下，又怼回来给瞿朗看：“还有这个！白宫都在邀请他去演出，这也太厉害吧！早知道他之前在柳城开独奏会时候
也
周叙白蓦地蜷起手指，闭上眼睛尽力让自己心绪平静下去，然后在工作人员提示下起身，朝舞台通道走去。
*
“瞿总你看！”
七月挑战赛结束，誉腾俱乐部里有几个选手成绩不错，瞿朗特地去俱乐部给他们发波奖金。
许茜在外面车里等他，见他出来，就把手机往他脸前怼。
瞿朗话里话外竟是完全不为自己考虑，她不由得问：“那你呢？”
“？”瞿朗笑道：“没关系。”
他现在每过天，身后都有个巨大倒计时提醒着他不要太沉浸。
要说心理准备，他做得很充分——即使最近和周叙白就像真情侣样住在起，他也没有松过口，始终以炮友来定义他们关系，为就是最后分开时能简单点。
“都可以。”瞿朗既是对冯欣解释，也是在对自己说，“反正喜欢他，怎都不吃亏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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