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如翡愧疚得低下头,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如果真觉得对不起,就离开他。”宋书雅哭着说,“你不能跟他在起,至少,别在活着时候,可以吗?”
她知道自己活不久,只不过眠眠希望瞒着她,她就顺着他。她也担心自己死之后,眠眠会很孤单,可她真没有办法接受萧如翡。她知道眠眠吃很多苦,她这样做很自私,可她真没有办法接受…
萧如翡心头颤,宋书雅声泪俱下,是个妻子,个母亲,最卑微请求。
他似乎没有拒绝理由。
其实那天夜里听到儿子说话,她就在想,回想这段时间见过年轻人,她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见过面,他们在医院见过面,再加上萧如翡这张脸,她几乎就确定。
萧如翡没有否认。
他本来也没打算说谎和隐瞒。
“那你知道你父亲做事吗?”宋书雅问。
其实她不确定,毕竟都是陈年旧事,那时候萧如翡还小。
该坐下,况且宋书雅没让他坐,要不跪下?
萧如翡也觉得他该跪下。
他正犹豫要不要跪,便听见宋书雅说:“坐吧。”
萧如翡坐在宋书雅对面,很拘谨,两只手放在腿上。
宋书雅视线落在那张书桌上,仿佛时隔经年,还能看到那个人坐在那里。
宋书雅:“你爸爸已经害死丈夫,你还想让他害死儿子吗?”
这句话像根坚硬刺,戳进他心脏最柔软地方。
“对不起。”萧如翡沉默良久,最后也只得说句“对不起”,宋眠玉名字在他唇齿间停留,“眠眠,眠眠他…”
“他已经知道。”宋书雅说,“他已经知道,萧程和他爸爸事,求你,离开他吧。眠眠很善
出乎意料,萧如翡点点头,“知道。”
宋书雅冷笑,她长得温婉,这样笑起来并不锋利,反而有些凄凉。宋眠玉五官随眠笙,因为面部轮廓遗传自她,才柔和锋锐气质。
宋书雅说:“离开他。”
萧如翡没想到对话开始就那艰难,他想说点什,却无从辩解,只能很苍白说句:“很爱他。”
“爱他?你爸爸把们害成这样,你有什资格说爱他…”她似乎又意识到跟萧如翡说这些不妥当,很克制忍住,“算,不说。”
“这是眠眠父亲书房。”她说。
句话,就令萧如翡如坐针毡,心都提起来。或许宋书雅已经知道他身份,那宋眠玉知不知道他们两家过往?
他很慌乱。
宋书雅说:“你是萧程儿子。”
是肯定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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