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周蹲在路边喘气，他跟着萧宁找
夜，眼瞅着就差掘地三尺。他拍拍萧宁肩头，道：“好，天也亮，去你家附近挨个儿敲门问问，说不定有谁昨晚看见。”
萧宁闷不做声地要去敲门，又被老周拉住：“别，你去歇会儿，看看你家小沅，
替你问。”萧宁脸色雪白，浑身湿透，眼睛里布满红血丝，怎
都不像是能跟街坊问事
，倒像是去寻仇。
听老周提到小沅，萧宁眼睛里才算是有点儿活人气息，他点头，先回趟家。还未走到家门前，远远就看见屋檐下，小沅正缩成小小团坐在门前。
“小沅……”萧宁声音沙哑，伸手把台阶上冻得发抖孩子抱起来。
小沅眼睛红红，猫儿似哽咽道：“爹爹是不是走，是不是不要小沅。”
踹开，不等他睁开眼，脖子紧被人攥着领子拽起来。
“你见阿云吗？”
老周夺过自己衣领，揉着脖子道：“晚上怎会见你媳妇儿，净瞎说。”
萧宁脸色煞白，眼底血红片，扭头就往外走，被老周把拉住袖子：“怎回事，没头没尾。”
“阿云不见。”萧宁脸色差得可怕。
萧宁心中绞痛，喉中酸涩，伸手紧紧把小沅按在怀里：“不会，爹爹会儿就回来，小沅听话。”
老周也彻底没睡意，疑惑道：“他好端端怎会不见？”
萧宁看他眼：“把他赶出门。”
老周脸茫然，指指门外：“大晚上？下雨天？他自己？你疯？”
萧宁不再说话，转身往外走。老周跟在他后面，追着喊道：“他怎招惹你？”
萧宁不理他，飞身上屋檐，几个起落穿梭在雨中，疯般道街又道街找。直到天边微微亮起，都未见沈云阶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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