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身体虚弱,又被萧宁强迫着灌碗药,脑中片混沌昏沉,撑不住睡过去。萧宁趁他睡着,回到家中,找到老周。
老周正在任劳任怨地给俩孩子洗衣服,看到萧宁也是惊,道:“怎?”
“你问?”萧宁冷笑声,“他好像已经忘记是谁。”
老周用湿漉漉手摸摸下巴,沉思片刻道:“倒也有可能,鬼面花毒本就会使人神志不清,他如今或许将记忆停留在他心里所惦念时候。”
萧宁眼中已经布满红血丝,显得颓丧可怖。老周于心不忍,劝道:“你不必烦忧,待他熬过几回毒发,脑子自然就清醒。眼下他是个什状况?连你都不记得?”
,不顾身上痛楚,挣扎着半坐起身,退至墙角,半晌才开口道:“你是天衣府人?”若非是天衣府人,怎会知他真名。
萧宁神色变换,心沉下去,沈观不会同他这样胡闹。他盯着缩在墙角人,伸手捏住沈观清瘦下颌,强迫他抬起脸来。
“你以为你是谁,沈云阶?”
沈观脸色雪白,却强作冷静道:“是师尊让你来?”
萧宁彻底沉默,眼前沈观似乎忘记更多事情,他取出贴身藏好玉符,给沈观看。
萧宁抬眸看眼老周,神情苍凉,缓缓转身离去。沈观如今已经不记得他,但却还记得谢筠意。沈观记忆似乎回到那年,还在王府时候……
医馆门虚掩着,被风吹得吱呀作响。萧宁脚下顿,猛地推门进去,屋里空无人,沈观走。伤口未愈,鬼面花毒随时有可能再发作,他就这样个人跑出去。
萧宁心跳如擂,脑子里片空白,踉跄跑出去。那年雨歇,他飞奔在街头巷尾,却寻不到沈云阶绝望再次浮现心头。万幸是,这次沈观并未走远,他在空荡荡废弃巷口踟蹰,似乎是找不到回家路。
萧宁从后面
沈观眼中疑虑彻底消失,死水般沉寂。天衣府飞玉令,见令如见府主。“师尊有何指示?”
萧宁垂眸看眼沈观,道:“你中毒,留在此处养伤,毒清之前不得离开。”
沈观蓦地抬头,毫无血色唇微微翕动,良久才低声道:“这样离开王府,若是世子找不到……”
萧宁心间钝痛,神情愈发冷厉道:“无需你担心,外面自有对策。”
沈观扶住额头,脑中隐隐作痛,他实在想不清为何自己好端端会中毒,但这些他都无暇去想,如今他心里只有个念头,若是少爷找不到他,定然会着急。眼前人不可信,他得想办法逃出去,回王府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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