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说了什么,他没听清,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剧情里,“我不回去。这儿的小男孩哪个不比你会伺候人?陆渊,你当我有多喜欢你?”
喜欢的,要哄,你抱抱我我就告诉你。
对方忍无可忍,一拳砸在他颧骨上,打的他侧过头去。
“秦肃征,我**妈。”
那天他拆穿了陆渊虚虚挡着的窗户纸,原以为陆渊会紧张的否认,把喜欢藏回去,一丝都不露出来,却没想到陆渊一点都不怕,不仅承认,还抛回来一只烫手的山芋,“要在一起吗?”
秦肃征拒绝不了。
陆渊太好了,也太傻了,所有人都知道,感情里先动心的人就输了,输的彻底,另一人可以踩着他的心为所欲为,因为被喜欢的人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。
他装作犹豫,良久才矜持的答应。他还记得陆渊当时的表情,像开心,又像难过。
秦肃征抿了抿唇。
壳,见到了一个未经雕琢的宝贝。
一切顺理成章。
他素了几年,一朝开荤顾不得对方受不受的了,翻来覆去用的都是死力气。从前那些床伴是身经百战的,就算他不让出声,他们也会挑个恰当的时候哼哼几句,表示不要了。陆渊是他见过唯一一个当真了的,捂着自己嘴的呆样子几乎要让他笑出来。
体验那样好,他食髓知味,觉得当个炮友也不错,借着手伤住进陆渊家,按照自己的喜好一一调教。陆渊也上道,配合的很,从床事到饭菜口味,全都是自己喜欢的样子。
喜欢。
面前的人不满他半天没有反应,不耐烦的把他扔回沙发上。秦肃征眯起眼看了一眼,像是陆渊。
陆渊终于想起他还没回家,来找他了吗?
不舒服,想吐,想抱着陆渊撒娇。
秦肃征努力忍住,冷了声音看着对方,“知道自己错了?”
把他赶出门,后悔了吧?
秦肃征胸口揪了一下。
他好像一早就动了心,只是当时以为自己是求另一人不得的意难平。
疏远了,又靠回去,反正陆渊不会走。
他有不可理喻的自信,陆渊是不会走的。
陆渊和白如安一点都不一样。白如安绝对不会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利益。白如安和他是一种人,骨子里自私透了,还非要表现出大度宽容的姿态,以获得众人认同。陆渊是完全相反,他看上去对万事都漠不关心,但如果你求助于他,哪怕只是最委婉的方式,他都会往里收收自己的不情愿,摸摸你告诉你“好吧没关系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