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不快,路过秦肃征车时还回头看眼。
秦肃征心脏揪酸痛,怔怔在车里坐到天光大亮。
昨晚下班时秦肃征叫司机。
他没法入睡,三天没合眼,疲惫连车都开不。司机往公寓开半,他才认出不是回家路。
赶回家时正巧看见陆渊和沈泽宁出门。
如果没有他摊乱事儿,这会儿陆渊应该在和他起散步。
等过会儿,他们会回家,或者看书看电视,或者办公打游戏。
再相拥睡去。
夜渐深,庭院里安静下来。窗口灯灭,什都看不到。
第二个晚上他没下车,躲在车里有下没下抽烟。
好像分手已成定局,两人不再有丝毫可能。
秦肃征不愿意接受。
他过不好。
他怎可能过好呢?他好容易认清自己,知道自己想和谁共度生,就被告知对方已经决定放弃。
这不公平。
能自己查。
于是他回公寓就找人去查沈泽宁。
沈泽宁没什背景,助理效率很高,资料很快送到他手上。他看个大概,打两通电话,找人给张武传话。等张武那边递个台阶,沈泽宁再去赔个礼认个错,事情就算。
他熬到天亮,本来是要去和陆渊讲这件事。
见面,他却失胆量。
出小
邻居热情让他招架不住。
九点多,陆渊下楼扔垃圾,去便利店买支奶方,慢悠悠吃完,买两听啤酒往回走。
陆渊不爱做这种家务,嫌弃垃圾分类麻烦,如果哪天主动要扔垃圾,必然是要去买零食吃。
秦肃征像个变态样眨不眨看着陆渊。
外面还很热,陆渊是怕冷又怕热娇气性子,如今却穿着严严实实长裤。
就算是即将被定罪宣判罪犯,也应该获得个自辩解机会。
可陆渊不想见他,他就没有机会,无从辩解,像只无家可归流浪动物样颓丧徘徊。
头晚他坐在庭院里看陆渊窗口。客厅灯亮着,窗帘上偶尔映出猫咪影子。
乘凉邻居路过他,见他面熟,同他打招呼,问他陆渊怎不在。
他答不上来,摇摇手躲过这个问题。
他患得患失不像自己,既怕陆渊反感他调查沈泽宁,又怕陆渊厌恶他自作主张,挣扎半天,只能问陆渊伤口还疼不疼。
陆渊没答,他松口气。
他不想听他敷衍自己说“不疼”,又不敢听他说“疼”。
他不能感同身受,这个认知无端让他,bao躁。
然而比,bao躁更令人绝望是,陆渊平静祝他过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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