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是轻柔的嗓音,轻到缠缠绵绵,若有若无,唱这般厚重的悲恸,居然别有一番彻骨的凄苦。
严清鹤也很喜欢,但他仍然问:“怎么唱这样悲的调子?”
歌女答道:“今日天色阴沉,天寒云重,落雪也大约就在这几日了。唱这个正是应景。”
严清鹤便开了窗子朝外头看,果然是有了云。他近来瞧见这样的景色总是很不安,总觉得今年的冬天来得有些早了。但严清鹤明白,这大约都是因为他心中不平,冬天总还是那个冬天。
听曲并没有使他轻松起来,但严清鹤此番却碰到了熟人。
他瞧见赵晟一身华服,身边还有个穿靛蓝布衣的青年人。
赵晟眼尖,瞧见他便招呼:“严二哥,这样巧!”
严清鹤却是有些惊奇,赵晟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——这地方对他来说,也太清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