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沧鸿不说话,只是直看着他。严清鹤忍不住偏过头,道:“真没事。”
严沧鸿见他不欲多说,便道:“信你心中有数,别叫父亲担心。”
“知道,”严清鹤说,“是闷得厉害
严清鹤是真不想见皇帝,也不想见别人。他想好好想想。不是自怨自艾,是正视他逃避许久问题。
这回有表面正当理由,他消沉得不加掩饰。这日晚饭便推说身体不适,不与家人同用餐。
严复良听便冷下脸来,筷子“嘭”地向碗上放,众人也便都停筷。
严复良对身边服侍丫鬟道:“去把他叫来。多大事情,叫他这样要死要活?”
严清鹤便被叫出来,向父母致歉问安,方准备落座,严复良道:“他不是不想吃,那便算。”
当作什都没有发生过。但皇帝非要来打醒他。
因为知道些秘密,所以他曾经恍惚间产生过种距离皇帝很近错觉。但严清鹤如今终于明白,不过是错觉。皇帝不需要他同情,需要同情是自己。
他算什?披层皮男宠罢。但他曾经觉得不是。他觉得皇帝也欣赏过他办事情能力——不是说原来位子离他就不成,但因为这种莫须有罪名就把他换下来,皇帝没有私心?把任免大事系在见不得人私情上,不是男宠?
严清鹤心头股无名火,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**帝。以至于再接到皇帝邀约时,他居然就说:“不去。”
来传信太监听愣,笑容僵在脸上:“严大人开什玩笑。”
严清鹤只好站在桌边,看家人吃过晚饭。之后果然便被父亲叫去书房,劈头盖脸训斥顿。
严清鹤并不反驳,只是垂首听着,顺从地应承道:“儿子记住,是儿子心胸狭隘。”
严复良只以为是他长得太顺遂,时受不得这样打击,敲打提点过也就不再多说,放他走。
出门却见严沧鸿也在廊下等他,严沧鸿问道:“最近怎回事?心里不痛快?”
严清鹤只说:“多谢大哥关心,没事。”
严清鹤道:“公公且与陛下说就是,之后自会向陛下解释。”
太监苦笑道:“严大人,就算你帮帮奴婢,咱家没法交代呀。”
严清鹤忽然惊觉自己气糊涂,忙给太监塞些碎金子,道:“求公公帮个忙吧,若陛下怪罪下来,全由担着。”
那太监仍然脸为难:“这……”严清鹤就又给他塞串珠子:“麻烦公公。”
太监便叹气道:“唉,那咱家回去答话,严大人多保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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