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送他,是我不对了,改日该向他去信的。”
“赵晟不在意这些的,您的心思到了,他也就高兴了。”陈谨行顿了顿,又道,“就快要入夏了,岭南不比北方,溽暑难耐,蚊虫又多,他怕是过不惯的。他又娇惯,不会照顾自己……”
严清鹤看他一眼,问:“这么忧心他,你怎么留在京里了?”
陈谨行低声道:“有时真想跟着他一起走。”
“犯什么糊涂,”严清鹤道,“你读书这么些年为的是什么?为了让你白搏功名,为些小情小意一走了之?”
“我明白……不过随意想想罢了。”
严清鹤放缓声音:“你要真想帮他,那就好好做,坐到高处,自然有机会。”
“他,他傲得很……要等我提携他,他若心里过不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