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如
前两个问题百里连江都是立即回答，轮到这
个却是稍顿，燕如云已从心神疲惫变作头痛，他察觉到对方
迟疑，抬眼便见百里连江执着布巾，面露难色，好像……遇上
个极难回答问题。
连这个心思单纯小师弟都察觉出师尊对他并非像传言中那样好吗？
那……这个小师弟在迷雾山中年，难道没有见过其他师徒之间如何相处，不知道他们之间感情已经远超师徒之情，难道……百里连江就从未怀疑过师尊对待他感情是否出于对徒弟疼惜吗？
还是说，他和师尊，根本就是两情相悦？
“你可觉得，师尊对你，与寻常师尊对待土地有所不同？”
出门在外，三人都收敛周身灵气，与普通人无异，没有燕如云灵气干扰，又隔着三间房距离，气息变得模糊，齐霄简单擦洗之后，早早躺在床上。
另个房间里，燕如云已经擦洗完毕，坐在床边，仍未刚才事烦心——想要弄清楚师尊和师弟之间关系，恐怕也要费番周折，依师尊现在对他态度，他若是贸然发问，极有可能惹师尊生气。
他看着百里连江毛躁草率地擦脸，心思百转，忽而问道：“连江，师兄有事很好奇，想要问你。”
百里连江边擦脸边道：“师兄有什
话尽管问吧。”
“你觉得师尊，是个什样人？”
“有什不同？”百里连江疑惑。
燕如云深知不该这样说，至少不该说得这样直接，然而世上之事关心则乱，涉及困扰自己多日问题，他时失周全，忍不住问：“便是……你可曾觉得，师尊对你好，是出于其他感情？”
其他感情？百里连江欢快地擦着脸动作渐渐停下。
百里连江曾被困于扁泰炼器室，在炼器峰上见过诸多污秽之事，并非是纤尘不染纯真少年。若是燕如云口中“其他感情”是指亲情，表情定不会这样纠结，也不会这样遮遮掩掩欲言又止。那除亲情，个人对另个人好，还能是出于什感情？
“燕师兄这是什意思？”百里连江无声地看着面前铜镜上燕如云倒影，语气不佳。
“师尊？”百里连江瞬间眉眼变弯：“上天入地，没有再比师尊更好人！”
燕如云心中烦躁更甚——百里连江对待师尊越是真诚纯粹，他便越觉得自己当初所作所为不堪。
他心神略有些疲乏，但他暂时不想休息，又问道：“你觉得师尊对你如何？”
“师尊对
最好！”百里连江美滋滋道。
燕如云：“那你觉得师尊对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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