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如云沉默不语，微微歪头，看向按在自己肩膀上
手，从干净指尖
路追溯到齐霄挂着担忧神色脸，眯起眼睛。
不似是失去
神智，齐霄心中暗道，但……那向自己看过来眼神却诡异非常，像是被什
隐匿在暗夜中凶兽盯上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燕如云动不动地盯齐霄片刻，歪头勾出抹笑：“师尊？”
这笑又和多年前燕如云笑容重合，齐霄紧紧攥着心放松，连带着他臂上暗藏力气也泄下去，全无防备地道：“
已经知道你身上有魔气，不除魔气你伤永远都好不，是你师尊，不会不管你，你不要再——”
“师尊。”燕如云忽然低沉地唤他声，与此同时只手握住按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。
武侠小说中，上下入地无所不能高手旦被穿肩胛骨锁住，身武功再难施展，修士虽能将灵气外化伤人，想要逃脱，同样是难上加难。
有人曾将燕如云关押起来？
仔细看伤口周围旧血痂，便能看出这绝不是新伤，回想燕如云曾经说过自己肩膀上有旧伤……这三年燕如云是怎样度过？
燕如云带着伤回来，可这些天，他从未在燕如云身上闻到过任何血气，也未见他举止有何古怪，想来是故意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，私下里独自这样苦熬。
莫非……燕如云刚刚几次三番让他走，就是因为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身上魔气？
“怎？”齐霄诧异，但如何解决魔气很快占去他注意，道：“你体内魔气太过强横——”
燕如云眸光之中暗色流转。
“——外力很难
书上从来没有过这样情节，又是因为他。
无数念头电闪而过，齐霄喉头发涨，极度愧疚几乎将他淹没，他红着眼睛回身拿过布巾，沾水擦干净燕如云身上血迹，然后将药粉扑在伤口周围，等待血液不再外流，他收起药瓶，从旁衣柜里拿出件黑衣小心帮人穿好之后，坐回床边——燕如云身上魔气日不除，伤口便难以愈合，纵是再险，他也得将魔气尽数清除。
齐霄将人扶起靠在床头，自己也坐到床上，与燕如云掌心相对，闭眼沉下纷乱思绪，在体内积聚灵气蓄势待发，再睁眼时，陡然对上双幽深眼——
竟是燕如云不知何时已经转醒！
燕如云双眼之中黑红缠绕之色闪而过，与他平日里黑白分明眼相去甚远，更别提他身上溢出危险气息，齐霄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收手，而后改坐为跪，倾身扶住燕如云身体，蹙眉唤道：“燕如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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