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神魂一时半会儿很难养好,痴痴傻傻不足为奇,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。师偃雪如是想到。
……
陵阳山上,风吹落朵朵苍穹花,师偃雪收回思绪,随意躺在楼台上,手边是东倒西歪的空酒坛,山中寂静,唯有清风相伴。他开始有些昏昏欲睡,这一睡或许又是千年。
半梦半醒间,耳边恍惚起了聒噪的声音。“爹,你角呢?”
上京凉微山间隐着一座小楼里,风听澜站在师偃雪身后,甚至比师偃雪还高上两指,眉眼俊美凌厉,他从后面抱住师偃雪的腰,下巴搁在他肩头,傻里傻气地追问道:“爹,你角呢?”
师偃雪对风听澜喜欢在挂在他身上这事儿一点儿辙都没有,打也打了,也没能改掉,时间久了也就随他意了。可他实在受不住风听澜一天十遍的追问他的角去哪了,只得坦白道:“好吧,我不是你爹,没有角。”
风听澜愣住了。
师偃雪拍开他的手,道:“你是我从山里捡的。”
“你不是我爹,那我以后叫你什么?”
师偃雪琢磨了一下,抬眸道:“以后,叫师父。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差不多也是那个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