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听澜被炸个魂飞魄散,脑子里久久回荡着天帝话音。
“师、师父……”风听澜扶着霁轻云胳膊站稳身子,惊魂不定道:“得去趟陵阳山。”
霁轻云眼睛亮:“去陵阳山做什?也去。”
风听澜苍白唇动动,脑子嗡鸣不止,半晌才道:
霁轻云像是看不出风听澜抗拒般,继续道:“殿下,剑修爱剑,天经地义。”
风听澜心口窒闷,皱眉道:“师父,你不该叫殿下,你以前从不这样叫。”
“你也不该叫师父,压根没有你这个徒弟。”霁轻云直接道。
冰蓝湖泊如镜清明,映着两人倒影,挨得极近人,却也可以这样远。
霁轻云起身,衣摆扫过琼雪如沙,他负手而立:“殿下,你是真不信说话,还是在害怕?”
”风听澜陪着霁轻云坐下,看着远处风光。
霁轻云捕捉着此方天地间缕剑意,阖眸轻声道:“因为曾有把剑在此洗澡。”
那得是把什样剑,风听澜纳闷地瞅着霁轻云。
“天地神兵之主,大荒最美那把剑。”霁轻云抬手,淡淡剑意从湖面浮起,如道银白丝线,缓缓落在他掌心里。
“师偃雪。”
“为何要害怕。”风听澜闭上眼,遮住眸中情绪,神色平静道。
“你怕倘若连都不是,那你就真再也寻不到那个人。”霁轻云取**上玄色披风,放进风听澜手里:“你只是舍不得放下罢。”
“师父。”风听澜固执地唤声。
霁轻云眉眼倒是温和许多,轻声道:“无妨,这世上谁无执念。既答应殿下不离开,那便不离开,陪着殿下,直到你放下或舍弃。”
风听澜还要再说什,却话音顿,有抹神念不远万里劈头盖脸地砸进他识海里。天帝,bao怒声音在识海炸开:“风听澜,还不滚回陵阳山孵蛋去!”
风听澜眼睁睁看着霁轻云心满意足地将剑意珍藏起来,酸溜溜道:“师父,你带不远万里寻到此处,就是为看眼陵阳神君从前洗过澡地方?”
“怎?这里景色不美吗?”霁轻云反问道。
风听澜苦笑道:“可是师父,们路行来,西川之岭、东胜神州、北俱芦洲,乃至南境天祁,你皆是为寻找神君当年留下点点剑意。”
“此行本意在此。”霁轻云将寻到剑意妥帖放好,道:“殿下,是个剑修。世间切于皆是虚妄,唯有剑指之处才是道心所在。”
“师父……”风听澜皱眉,伸手抓住霁卿云手腕,不想他再说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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