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采访吗？突然问这个。”谢衡提起
边嘴角笑，显得年轻而邪气。
谭西原举着筷子凑近谢衡，动作难得孩子气
幼稚：“对，采访下你心路历程。”
谢衡倾身向前，筷子差点捣到他脸上，谭西原立马往后撤退，却被人把握住手腕。
“
发现自己喜欢男人是十八岁，当时点儿也不害怕，就觉得新奇，新奇不得
。”谢衡紧紧攥住谭西原手
谢衡上完洗手间回来，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来，先喝口酒润嗓子。
“你在酒吧就喝不少，现在还喝，不怕喝多回不家？”谭西原咬着个北极贝，说道。
“不是还有个滴酒不沾代驾司机在吗？”谢衡调侃他，“况且酒喝多，耍无赖底气也足点。”
这是明目张胆想着下三路事情。估计是这少爷耐性告罄，不打算跟他和缓着你来挡。
谭西原心下转，忽然问：“你喜欢男人是吗？”
谢衡然，果然是被耍，却不甘心，自有后招：“在那边有套房子，倒是没住过几次，不知道家政有没有给勤打扫过。”
谭西原顺着对方手指方向看过去，对岸灯火闪耀，是热闹街区。他听出谢衡这段话潜台词，大概就是——“你家家如家？”
这套所谓房子估摸着是酒店，以谢衡这等纨绔子弟做派来看，世界上任何座酒店都能是他家。
谭西原笑道：“指不准已经满屋子灰尘，现在家政拿钱，不盯紧点儿就会偷懒耍滑。”
谢衡跟着他笑，嘴里说是吗，心里却想着：比起耍滑，你更胜筹。
谢衡愣，没明白这个问话从何而来，回答：“对啊，你不喜欢吗？”
谭西原没回答，只提问：“什
时候发现自己喜欢同性？”
“自然而然就发现。”
与其说喜欢，不如说对男人也行。男女皆可，对上眼就行。
“当时是什感觉？会感到害怕吗？”
菜端上来，菜色尚可。谭西原真没吃晚饭，此时也不客气，举起筷子吃起来。
谢衡不饿，没有胃口，他偶尔下几筷子，多数时候那张嘴都在喋喋不休。
谭西原佩服他孜孜不倦，任自己挡回去无数次，谢衡也有办法继续厚着脸皮把话题往隐晦“今晚睡不睡”上扯。
谭西原吃半饱，速度放下来。他看眼手机，家里有人发来信息，问他怎还没回家。
谢衡去洗手间，谭西原回完信息，抬头看看周围。夜深，餐厅里却还有不少人。他们后桌坐着几个女孩子，其中最漂亮那个也正望过来，谭西原对她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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