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锐昀转身往前走，方唯看着他的背影，即将融入人群时，他忽然大喊：“什么时候你能想好？”
周锐昀停下来，顿了顿，回头看他：“下周之前给你答复。”
方唯抿嘴点头，望着周锐昀消失在人海里。那股支撑着他力气陡然留有，脊背垮下来，脸色也垮了。
——下周之前到底会收到什么回复呢。
他感觉自己的死期被延长了。
外面果然有学生，一对小情侣在树林里接吻，听到脚步声吓得弹跳着分开，女孩子还尖叫了一声。
方唯和周锐昀打扰了人家，赶紧快步掠过。
出了校门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，高楼林立、车水马龙。方唯心脏还在猛烈跳动，脸颊也通红。
“现在回家吗？我送你。”
周锐昀拒绝了：“不用，我今天开车来的。”
溜圆，不可置信的语气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有点突然，”周锐昀说，“我得想想。”
“不是拒绝吗？拒绝我的话不需要想那么多的，你直说就可以，没关系。”
周锐昀无奈道：“你告白是为了等我拒绝？”
“当然不是！”方唯也觉得自己说话有歧义，他只是怕周锐昀这个「考虑考虑」的意思是变相的委婉拒绝，支支吾吾道，“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啊，好吧。”方唯失落道。
“那就回去吧，我车停在前面的商场下面。”周锐昀说，“你停在餐厅的路边，是吧？”
“嗯。”这是不顺路了。
“那再见。”周锐昀说。
方唯挥手：“再见。”
“那就等我想一下吧，我第一次被男人告白，现在也有点乱。”周锐昀认真道。
“第一次吗？”方唯咬了下嘴唇，“以前没有男生跟你……”
在国外几年，不知是长相还是别的原因，方唯收到过不少男人的示好，所以他一直认为这事稀松平常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周锐昀拍了拍他的脑袋，“我们先出去吧，好像有学生在往这边走了。”
方唯恍惚的点点头，跟着人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