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母盯着他好一会儿,胸口起伏不止,然后提着包摔门而出。
方唯不是成心想惹母亲生气,只是他自己心里一团乱麻,不知如何发泄。当年周锐昀退学的事,他已经不想再想起,对方也报复他了,就此扯平。从今晚,他们从公园走向两个不
方唯低下头去没讲话,开了门进屋。方母跟在后面追问:“怎么了?你这么晚出去做什么,是不是那个周喊你出去的,欺负你了?”
“我说是的话,你是不是又要对他做什么?”方唯停下脚步,声音都绷着。
方母一怔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他工作的事是你们做的?”
方母没明白。
原承认道:“嗯,虽然我理解你的行为,但他才是当事人。”
谢衡双手枕在脑后:“算了,本来也不打算瞒着他。”
“那人工作丢了?是你们做的?”谭西原驶上去往医院的路,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谢衡这回脑子转得快:“你别多想,你又没对不起我,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找你麻烦的。包括我爸妈。”
谭西原哑然失笑,他看得出来谢衡不是个能决定事的人,真到了那份上,估计他自己都自身难保,哪里能护的了谭西原。只是谭西原想了想,最终没把这话说出来。甜言蜜语的誓言总是美好,他就尝那么一会儿有何不可,干嘛非要打破呢。
方唯先笑了:“我不意外,毕竟你们也是用这招对付我的,把我从公司赶出来只要你开口说一句话,把他从单位、从学校剔除也只需要一句话。”
方母这次听出门道了,爬在脸上的笑意顿时失了:“你是说他工作丢了?你觉得是我做的?”
“不是你就是爸爸,或者姐姐。”
“你是这么想我们的?”方母脸沉了下来。
方唯始终低头看沙发一角,梗着脖子默认了。
“对了,我有个表弟也在C大,今年大三,上回碰到了我还跟他说,要他多照顾照顾你弟弟。”谢衡刷朋友圈看到自己表弟发的新车钥匙,想到了这桩小事,“怎么样?你弟弟适应了大学生活吗?”
庄越每周回来一次,谭西原有意避着他,两人已经许久没说上几句话了。
“谢谢,他从小适应能力就不错,应该没问题。”谭西原说。
没想到如此巧,方唯到租住的房子门口时看到了方母。自从上次来看过儿子后,她时常过来——送吃送喝、关怀备至,深怕小儿子受了委屈和寂寞。本来母子俩感情已经修复如初,可现下方唯才接收了一个坏消息,乍然看到她,脸色都是绷着的。
方母善察言观色,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:“干嘛?看到妈妈还不高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