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颇为柔和,方唯烧云里雾里,时间和身份都错乱,脸皱,说:“好麻烦。”
脱口而出才觉口气不对,跟撒娇似,又急忙忙咬住舌头。
周锐昀黑色瞳仁紧紧盯着他,方唯说:“知道,等会儿就去。”
他是什德行周锐昀能不清楚吗?平时倒还好,生病就犯懒,随心所欲很。
吹风机嗡嗡直响,盈满整个房间。热风吹得方唯脸都跟着升温,全身上下更加不舒服。可他不敢抱怨,乖乖坐在那里承受着。
地上,才回答:“知道。”
那你为什要来呢?明明在医院时,要滚是你,现在通错误电话喊来也是你。方唯有无数问题想问,可都卡在嗓子里,半天出不来。
两人无声站在客厅里,猫回到家就开始皮痒,欢快地蹦着步子跑去吃饭,点儿也没理会这场由它引起尴尬会面。
方唯盯着猫没心没肺吃饭,看许久,才挤出两个字,很轻:“谢谢。”
猫找到,紧绷神经也断开,他松口气,才察觉到自己浑身滚烫,难受快要站不住。方唯想休息,再这尴尬对峙下去,可能他会随时倒下。于是他近乎同手同脚往前走几步,嘴里尽量像对待陌生人般客套赶人:“谢谢你,挺晚,送你回去还是?”
不是没有温情时刻。在那几个月里,和平共处时,他们也会像普通同居情侣般,帮对方吹头发、剪指甲、刮胡子。虽然多是方唯主动要求——他就是喜欢这类日常生活温馨感,并十分享受。
周锐昀好像总是被他逼迫着,洗完澡拿着吹风机坐在他腿上缠着人给自己吹头发,或者是故意在起床前拿脸去蹭对方夜里新长出来胡渣,闹着要帮他刮,结果手法般,把周锐昀脸给划破……
不是没有过看似甜蜜时刻。所以在知道自己被欺骗时,才会如此接受不,觉得世界都要崩塌。
吹风机风力太大,温度又高,方唯被吹得快要清醒不。他偷偷抬眼去看面前站着人,周锐昀只是机械晃动吹风机,眼神落在他头顶。
他好
他说话间热气扑鼻,靠近更像火炉。周锐昀眉头蹙起:“你怎?”
“啊?”方唯心只想躺下去,依然在说,“你先走吧,真谢谢。”
周锐昀抓下他胳膊,触手皮肤滚烫:“你在发烧?”
“有点,可能。”周锐昀手心很凉,方唯颤,大着舌头说道。
周锐昀盯着他走过来时路滴落在地上水,又盯他脚:“先把头发吹干,还有鞋穿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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