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海这还是头次听他提起爸妈呢,他直没问过,乔荆玉这样个娇生惯养人,是怎想到来他们这儿受苦?
当然,骆海觉得他们这里生活就还好吧,但对于乔荆玉这种人来说,肯定算受苦,要不然也不会来到第天就连夜出逃。
“其实是离家出走,”乔荆玉揉揉自己脸,可能刚吃完热,又喝热水,脸有点红,“高考完,爸妈离婚。”
他挎着脸,神情有点落寞,“就跟他们闹,然后就跑出来。”
原来是这样理由,骆海有点意外,又觉得这是乔荆玉能干出来事儿,很符合他作风。
骆海说:“刷五六遍,下午时候已经用它烧过壶水,喝过,没死。”
乔荆玉这才放心。
泡面味道杀伤力巨大,等待几分钟里,乔荆玉口水都快流下来。
果然人在饥饿时候吃什都香,乔荆玉把面条都捞完,几乎没剩。
他擦擦嘴巴,突然皱起眉头,表情有些忧郁,叹口气。
着轻快起来,这刻,他又感觉到久违放松,还有丝,他自己也察觉不出来滋味。
随着轻快吉他旋律,骆海听到“咕噜”声。
他看看乔荆玉,乔荆玉有点尴尬,脚趾头都开始扣床单,“…有点饿。”
说起来,他们就中午吃顿饭出来,下午在建材市场吃根烤肠,现在都已经晚上啦,还没吃饭呢。
骆海在屋里看看,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两盒泡面,“吃泡面行吗?”
“是不是挺不懂事?”乔荆玉问。
还没等骆海回答,他就自,bao自弃说:“知道挺不懂事。”
就听着还挺理直气壮。
这回轮到骆海不知道该说什,好像说什都显得无关痛痒,挺苍白。他没见过自己父母,连“爸妈”两个字于他而言都是陌生,自然没办法感同身受。
有点想爸爸做阳春面。
“怎?”骆海收拾泡面桶,递给他杯水,“喝点水。”他刚发现乔荆玉下午没喝水。
乔荆玉接过水杯,转着看圈。
“洗好几遍。”骆海说。
乔荆玉这才捧着杯子,咕咚咕咚喝好几大口,杯水喝完,他把杯子放下,才说:“有点想爸妈。”
乔荆玉点点头,“好。”
他准备下床去烧水,骆海没让他起来,“来弄。”
乔荆玉又躺回去。
房间里有桶矿泉水,骆海把水倒进去,正准备烧开,又被乔荆玉喊住:“这水壶干净吧?”
他挺怀疑这家宾馆卫生标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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