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理包派发完,还剩了一部分,乔荆玉跟校长建议,可以在学校设置一个自取箱,定期投放。
走在回去的路上,已经到了下午五点。乔荆玉明显变得很沉默,他冷静下来一想,那个女人为什么那样说骆海?
“野种”两个字是有语境的,难听的话有很多,为什么要骂骆海是“野种”,什么样的孩子才会被骂“野种”?
他确实没见过骆海的父母,关于骆海的父母去哪儿,乔荆玉之前也有自己的猜测,现在看来,似乎没猜对。
而且,被人这么骂了,骆海却那么平静,他真的太平静了,一点也没生气的样子,就像是习惯了。
触不到乱七八糟的人,大家又都哄着他。
乔荆玉气得喘气儿都不顺了,要是有人这样骂他,他绝对会冲上去打一架,这太侮辱人了。
可是骆海却出奇的平静,轻抚乔荆玉的后背,“我没事,你别这么生气。”
陈嘉也附和道:“就是一个泼妇,说话难听,不过脑子,没有素质。”
校长叹了口气,“唉,这人真是没法说,她刚才报的那三个名字,都是她女儿。”
说起来这事儿,校长觉得惋惜,“三个女儿,她都不让上学,大的还读到六年级,最小的那个,小学都没读完。”
“那就没人管管?总得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吧?”陈嘉说。
校长也很无奈,“我也去做过工作,村长也去说过,她根本油盐不进,谁说也不管用。”
乔荆玉很难想象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家长,村小学基本就是免费,村里的孩子大多是中学辍学,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,但家长们一般都很支持孩子读小学,可以识几个字,就算以后出去打工也用得着。
这件事就是个小插曲,过去了就过去了,几个人聊了聊那个女人家里的事,又继续忙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