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乔荆玉蹲下来,用手轻轻托起朵看看,“这是风雨兰,在公园里见过,牌子上写风雨兰。”
“风雨兰生性强健,生命力顽强,总在,bao雨后盛开。风雨过后不定有彩虹,但定有风雨兰。”乔荆玉笑着,眼睛自然地弯起来。
“难怪。”骆海想起来,“好像就是每次下完大雨
“姥姥跟说,在保温箱里住着时候,她有天晚上做梦,梦见个小男孩走到家门口,来敲她门,她低头看,小男孩脚上双鞋已经磨得破破烂烂,好像走很远很远路。”乔荆玉说,“姥姥醒来就赶紧把这个梦告诉妈,说,小鲸鱼要好起来。姥姥直对特别好,因为她说,家小孩可不容易,走好远好远路,把脚都磨破,才来到们家。”
“小鲸鱼?”骆海侧头看他,“这是你小名?”
“算个吧。”乔荆玉笑着说:“因为鲸鱼是荆玉谐音,所以小时候小名就叫小鲸鱼,后来不知道为什,又开始叫乔乔,小鲸鱼就很少叫。”
“挺可爱,这个小名。”骆海说。
乔荆玉在小板凳上坐久,腿蜷缩有点麻,站起来跺跺脚。
爸就拦着哈哈,好好笑。”
他边忍笑边说:“后来,在保温箱住俩月,竟然慢慢好转,也能喝奶,也会哭。”
骆海也笑,“你妈妈真厉害。”
“妈妈她,平时很温柔,她个子小小,瘦瘦,副柔柔弱弱样子。”乔荆玉说,“真难以想象,她当时为护要打人样子。”
虽然他后来好,活下来,除小时候体弱多病,也没留下什严重后遗症,但妈妈跟奶奶因为这件事有隔阂。
他走到小屋窗边,隔窗看外面景色,意外发现屋后有大片长得像小风车花,有白有粉,在夕阳下格外灿烂。
“那有花海!”乔荆玉说着就冲出去,绕到小屋后面。
骆海也跟着他出来。
满坡小风车随风摇曳,粉白粉白,很是壮观。
“这些花从有记忆时就长在这里。”骆海说,“就是不知道叫什。”
可能没有哪个妈妈在听到别人要把她孩子扔掉时能不生气。
所以后来上户口时,乔珍直接让他随母姓,爸爸很爱妈妈,他也不在乎这个,但是奶奶直很在意。
这大概也是乔荆玉跟姥姥姥爷这边关系更亲密原因。
“骆海,你相信梦吗?”乔荆玉突然问。
“梦?你是说,梦境会预示着某种现实吗?”骆海说,“村里人很相信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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