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乔荆玉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,乱蓬蓬的,脸蛋有些红,他很失落地说:“我就知道,奶奶在家,他不会来的。”
他揉了揉头发,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,问:“骆海,你也觉得是我不懂事吗?”
奶奶说他不懂事,这句话一晚上听到好多次。
骆海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件事,是不让奶奶住妈妈的卧室?还是最后跟江叔叔说的那些话呢?或许这些问题,归根结底都是一个问题。
其实骆海是能理解江博臣的。
骆海弯腰摸了摸他的额头,不烫,低声问:“你是不是冻感冒了?”
乔荆玉摇摇头,没说话。
家里有体温计,骆海拿出来让乔荆玉夹住,“测个体温吧。”
“嗓子疼不疼?”
正说着话,门铃响了。
骆海都能感觉到痒痒的,他轻声斥道:“别动。”
乔荆玉说:“我饿了。”
他刚才就没吃多少东西。
“那咱们回家?我做饭给你吃,好不好?”骆海其实也没吃饱。
乔荆玉点点头,掏出口袋里的手机,叫了一辆出租车。因为是除夕夜,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单。
江博臣是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,外表英俊儒雅,事业有成,是重点高中的校长,在这个城市社会地位也高。
且不说他本人想要再婚,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庭,或者说再有一个孩子,是一件正常的事。就算他主观上没有这个意愿,单凭借着他的条件,都会有很多人抢着给他介绍对象的。
这些骆海都能理解,但他还是心疼乔荆玉,因为心疼,心里的想法自然也跟着双标起来。可见,人都是很难做到真正的客观。
骆海看着乔荆玉,说:“不是,你不需要那么懂事。你也不用管别人怎么说,你现在就很好。”
他其实很少这么直白外露的说话,但乔荆
乔荆玉听到声音,一下子坐起来,“是我爸爸。”
“你先躺着,我去开门。”骆海说。
乔荆玉赶紧“虚弱”地躺下,还在想,骆海刚才应该再给他弄一个退烧贴,这样看起来更可怜一点。
但等骆海回来,身后却没有其他人。
骆海手里拿着一个礼盒,说:“是物业管家,送了除夕礼物。”
回到家,冰箱里有很多菜,都是阿姨回家前就给他们准备好的。
骆海很快就做好了几个菜,还煲了汤,冰箱里还有阿姨提前包好的水饺,他又煮了一些水饺。
可是等他做好饭,去叫乔荆玉吃饭,乔荆玉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。
听到开门的动静,乔荆玉身体颤了一下,含含糊糊地说:“我不吃了,好困。”
他声音有点不对,好像有点鼻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