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悲苦是你命运底色,接二连三失去是天意安排嘲弄。那出现是否让你有过片刻欢欣,觉得活着也值得?
爷爷临终前最放心不下骆海,乔荆玉离开观云村时候,老人曾拉着他手,让他走以后千万别忘骆海。老人家终究是怕自己死之后,骆海既无父母兄弟,又无亲戚朋友,会断跟这个世界联系。而他唯二两个心愿,是找到骆海亲生父母,是骆海能重返校园。
不知道爷爷在天有灵,能不能看到当初来到他们家里那个弱不禁风、看着就不靠谱少年,已经为他把这两件事办到。
骆海父母已经找到,只等双方相见。
骆海也已经重返校园,只待六月高考。
痂…眼前逐渐模糊。
那多天没见,骆海来之前想很多理由,该怎向乔荆玉解释,自己突然变忙碌状态。但乔荆玉却没有问他去哪儿?怎不来?第句话是说他瘦,可是明明瘦成把骨头人是他自己。
“骆海,好像听见蝉鸣声。”乔荆玉望向窗外,“夏天到吗?好想出去看看。”
因为他和骆海在夏天认识,所以夏天在他心里有特殊意义。
骆海说“好”,“等你做完手术。”
乔荆玉想,就算他真不幸手术失败,下不手术台,如果见到骆爷爷,也可以跟爷爷说句,也算没辜负您托付。
三模考试结束后,骆海就很少回学校,他跟班主任请假,美曰其名要调整状态。
反正他已经没什需要向老师们学习,平时自己刷套卷就像吃饭喝水样频繁,班主任也就没说什,但是让他隔两天就回学校汇报下自己这两天都做什,以免他懈怠。
骆海有很多时间陪在乔荆玉身边,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乔荆玉睡觉,而他在病床前做题。
有骆海陪伴,乔荆玉精神状态好很多
乔荆玉说:“还想回山南镇看看,你们村子里,去年夏天住在你家,每天晚上被后山树林里蝉鸣声吵得睡不着。”
骆海笑,“你好像从来没跟说过。”
乔荆玉也笑,“后来就习惯。”
甚至有点怀念。
那个夏天有太多珍贵回忆,观云村漫天星光,骆海背着他走在蜿蜒山路;山南镇场大雨将人困住,他们在小旅馆里起看第部电影;后山登高望远白云层层如海,骆海向他坦诚自己并不美好身世;狂风骤雨夜晚两人并排躺着,床边是荧荧点红烛;小院里榴花似火,乔荆玉摁下快门记录石榴花停留在那个少年肩头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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