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问景说:“她当时受了很重的伤,那几刀伤到了脏器,虽然抢救过来
这是一份旧报纸,当年的印刷质量在如今看来有些劣质,纸张经过岁月的侵蚀已经泛黄。乔荆玉看到报纸上的日期是十六年前。
报纸上用很大的篇幅报道了一桩案件。
这篇报道被人用红笔框起来,醒目的呈现在乔荆玉眼前。
十六年前,一个年轻的母亲,带着自己年仅两岁的儿子回娘家探亲,回来的路上遇到人**,人**想把孩子抢走,这位母亲死不放手,激烈反抗,人**便将母亲踢倒在地,接连捅了数刀,将孩子强行抱走。
事后有人报警,母亲被送到医院抢救,孩子不知所踪。因为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十分恶劣,警方当时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追踪人**团伙的去向,但由于当年不像现在到处都是监控,最终还是没找到那伙人和那个孩子。
亮出来,“陆老师,请问,你是来见这个人的吗?”
看到这个护身符,陆问景蓦地睁大眼睛,巨大的震惊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刚刚看到乔荆玉的第一眼,他有一瞬间以为乔荆玉是他的儿子,江博臣的儿子竟然是他的儿子?可是这孩子跟江博臣太像了…
但他很快反应过来,心底隐隐有一种猜测,甚至带着几分希冀。
“是骆海吗?”陆问景问。
泛黄的报纸上有一副插图,虽然照片如今看来有些模糊,里面的人脸也打了码,但依然能看出是案发现场,一个瘦弱的女人躺在血泊里。
陆问景指着照片中的女人,“这是我妻子。”
乔荆玉虽然也想过骆海是被拐卖的,但却未曾想过事情的真相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惨烈。
他捂着嘴巴,眼泪控制不住,汹涌地流出来,让他看不清对面这位父亲的表情,“那您妻子呢?她…骆海的妈妈…”
她还健在吗?他不敢问出来。
乔荆玉舒出一口气,心里那根弦再也绷不住,眼底一片酸涩,“是。”
他仿佛再也支撑不住,走到茶桌前坐下,“陆老师,今天我为骆海而来,我想,我必须听到一个合理的前因后果,您能告诉我吗?”
陆问景脸上浮现出几分黯然,他缓缓坐下,问乔荆玉:“骆海为什么不来?他都知道了吗?”
“不,他不知道。他一直以为,自己是被遗弃的,他说自己是不被期待的生命。”乔荆玉看向陆问景,明亮的眼睛让人无处闪躲,“陆老师,我想向他证明,他不是。”
“他…他当然不是。”陆问景嗓音颤抖,只能慌忙低下头,掩饰自己的失态。他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抽出一份报纸,推到乔荆玉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