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为时已晚,如今余下黑夜,留他人慢慢耗。
他在梦里喝瓶Scotch,醉得塌糊涂,半倒在个顾重身上,那时候顾重刚追他小半年,包厢里都是人,烟雾弥漫,音乐开得很响,顾重嘴张张地对他说话,但他根本听不清顾重在说什,他只记得眼前嘴唇唇色很红,不如平日里那般难以接近。沈望被他追求,但顾重出身显贵,是天生猎人,而他是被逃无可逃猎物。
然而喝醉酒,顾重变得可爱起来。
他迷迷糊糊地盯着顾重下巴尖儿许久,笑着亲吻顾重下颚,又在顾重愣住目光里,得寸进尺地钻进他嘴巴里,还拍拍他脸蛋说,想给他唱歌。
顾重目光深深地给他拿麦克风,他便口齿不清趴在顾重肩头对他唱《Nothing’sgonnamyloveforyou》。
顾重听,就忍不住笑,笑起来又帅又可爱,眼睛弯弯,没有平日里半点邪气。
沈望说:“他没揍,也没凶。”
“不愧是顾重,”美和不咸不淡地说,又皱起眉看向沈望,“你不会想和顾重复合吧?如果有,劝你尽快打消这个念头,看他是不会在同个地方摔两回人。”
“嗯。”沈望应声。
美和说:“别想,你们往后也不会再碰见,不管你是怎想,见不到自然而然就淡。”
“嗯。”
他们当晚接吻、做爱,成情侣,黑暗卧室里,他躺在床上,紧张得几乎心脏骤停,他头回以接受姿态赤裸全身,当顾重分开他腿,插进来时候,他被填满满,浑身颤抖,却仿佛找到灵魂另半。
他至今记得顾重眼神,柔和而深情,包裹着隐忍。
他想玩闹句顾重深情,却被顾重用吻堵住。
等沈望醒来时,已是午夜时分,机内是轻微呼声,窗外是熟悉黑夜。他抹把眼角,才发现湿润。
他度以为爱是威士忌、尼古丁和激情催化物,如今他才逐渐明白,爱或许是鸟投林,避无可避目光所及,所到之处皆是他领土。
“你现在当务之急,是做好准备面对国内舆论压力。”
“知道。”
沈望垂着头说。
沈望阖上眼睛,做个短暂梦,梦见二十岁顾重,二十岁顾重是天边云月,笑便有光辉。
二十岁顾重并不吝啬他笑容、深情,浪漫得像个流浪诗人,又固执得像个离家少年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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