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很少去酒吧。”沈望这么说,但顾重明显不信。他挑起剑眉说:“沈望,你总是在说谎,别忘了我们在纽约是怎么相遇的。”
“那是偶然。”
顾重说:“那你的偶然都让我碰上了,我曾经听说你跟所有的情人都是好聚好散,偏偏跟我不是,你不去酒吧,但偏偏在酒吧里跟我相遇,你想告诉我什么,那是命中注定我要见证你所有的丑陋?”
沈望静静地听着,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轻,听着他的眼睛越来越红,忍不住皱了皱眉:“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
顾重看他,眼神涣散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你一生病,就这样。”
“哪样?”
“一副要哭的样子。”沈望说。
即使眼前的男人高大英俊,似乎无坚不摧,他看到的、感受到的,依然是从前那个被他拒绝而远赴美国的少年,一如既往口是心非地掩饰自己的悲伤,永不疲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