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熄灭手机,思绪万千。
黑夜才是他武器,越是隐瞒越是露骨。黑夜鼓动他心事,原来他越是向前,顾重才会后退。他喜欢顾重那声延长迟疑声,也喜欢他说要睡窘迫。如果是两年前顾重,肯定是蹙着眉、红着脸困窘,然而他现在却看不见顾重神情。
其实今日分明没有月亮。但在他心中确是最美。
顾重神情应该跟月亮般,似晦似明。
等沈
“然后,然后就是明天要去玩热气球,飞得很高,但其实有点怕,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们去普吉岛玩,风吹得很大,们被吹得东倒西歪,那时候以为们要从高空上掉下来。印尼和泰国很像,有很多沙滩,很多片海,听说这里还有粉色沙滩……”
沈望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,他只是絮絮叨叨地讲,边讲,边笑,海浪几乎冲湿他半边身体,却越来越热,他急切地想告诉顾重些东西,但不能,所以他不停地讲,他甚至生出种奇怪想法,不管他在说什,顾重总会懂。
顾重难得温柔就像是指尖沙,他珍贵地攥在心口。
沈望悄悄地说:“而且今天月色很美。”
“那里天气总是不错。”
傻地啊声:“你怎好端端地想请们节目组吃饭?皇图也投吗?”
“嗯。”顾重道:“谁告诉你?”
他想说是薛言生,但不想在顾重面前提起这个名字,就嘟囔句:“是听说。”然而又感受到股从未有过羞愧,所以他赶忙说:“那后来怎不请客?”
顾重顿会,说:“你那天又为什这早回酒店?”
“你怎知道?”
“不是,今天最好看。”
“你不是才到天?”
“就是今天最美。”沈望又问他:“你那边有月亮吗?”
顾重说:“没有,被云挡住。”沈望很失落地哦声,又轻声说,谢谢你。顾重愣下:“谢什?”
“谢谢你愿意听说话。”也谢谢你从前这爱。他在心里说。而顾重却像是陡然清醒似,生硬地跟他说准备睡,挂电话。
“也是听说。”
沈望忍不住笑下:“如果你那天来话,会第个冲下楼。”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说得暧昧,连忙补充道:“以前经常请你吃饭,所以才这想让你请客。”
“所以你凌晨打电话给就是为这个?”
沈望说:“不,是想跟你说,这里星星很亮,很近,又很远,总觉得伸手就能抓住它,但其实不是……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。”
“然后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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