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摆手,没理他。
他没有去病房,也没有走,只是留在长凳上,静静地看那两枚对戒。他也说不清自己想法。他想让沈望健健康康地活着,希望病痛永远地远离他。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爱。沈望把他爱情揉捏成团混沌,变成搅和不清东西。爱、恨统统交织交错在起。
但同时,他也因此感到愧疚,没有脸面去见他。他自称爱他多年,但却从来没有发现他居然直这浑浑噩噩地生着病,说到底,他爱又何尝不是少年人顾影自怜。
只有等晚上,整个病房片宁静时候,他才拉开门,悄悄地看他,他不想给沈望没有盼头希望,也难以忽视自己愧对。
徐斯不知去哪里,竟然没有守夜,而沈望就这安安分分地躺在病床上,手腕上还缠着绷带,另只手在吊水,瓶瓶罐罐,挂得手上片淤青。
顾重透着月光,走到他床前,才看到他那张毫无血色脸。没之前病美人风韵,而是惨惨淡淡灰白,嘴唇也起皮。但长长睫毛又像是雨夜被淋湿翅膀蝴蝶,安安静静地贴着他白净面皮,医院里杯子是极厚,盖在他身上,像是要把他最后那点微弱呼吸压没,顾重替他掖掖被角,想让他透点气。顾重轻轻地握住他没受伤那只手,冰冰冷冷,手腕上雏菊纹身也似乎被雨打残,暗淡许多。
顾重把洗净戒指重新套进他手指,这短暂几秒,却有虔诚滋味。十八岁顾重做梦都想给他套钻戒,都想跟他结婚,却不知道世事难料。
他在他身旁坐许久,坐到外面天蒙蒙亮,才轻悄悄地拉开房门走,却不知道他刚走不久沈望颤颤地睁开眼睛,摸着戒指缩在被窝里哭得塌糊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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