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居然说你外面有人了?”谢忱到的时候,桌上已经摆了两碗胡辣汤。这种小店铺闻柏意连读大学的时候都不愿意进,许时延却很喜欢,所以他约朋友的时候都会选在这些不起眼的地方。“谁啊,你身上还有我不知道的事?”
“不知道说的是谁。”许时延挥手找老板点了两碗胡辣汤。“也许只是惹恼了胡诌的吧。”
“你真的要分手啊。”谢忱的脑子里飞速的过了一遍这几年的事,有些怀疑许时延是否真的能够离开闻柏意。
“恩,这次可以分了。”他的那碗是叮嘱了老板特别加辣的,喝了一口不仅嗓子冒烟,连心也抓挠的厉害。他闷着声大口大口地灌着,再抬头的时候,除了鼻头被辣红,眼睛里也辣出泪花。
“给,之前你让我办的手机卡。还有这张银行卡,这些年你让我帮你存的钱都转到里面了。是用我妈的身份证开的副卡,密码是我生日。”他把东西递过去,手却压在信封上不肯松开。“闻柏意知道你有这么多钱吗?你终于舍得跑了?”
的衣服都被剪得细碎。他翻了翻被扔到地上的包,护照和身份证果然都被拿走了。
手机还留在桌上,收件箱里躺着一条信息:“有个慈善酒会,晚上九点到家。”
紧连的上一条是十天前发来的彩信,是闻柏意不该看到的内容,但许时延很放心,他怎么会去翻自己手机。
他想到一年前,其实他也提过一次分手。虽然还差那么几百万,但是自己把这钱出了,也该获得自由。
一年前提分手的时候,刚好是在厨房。闻柏意抱怨着黑胡椒浓汤不够浓,苦咖啡的美式不够苦,在那个万般皆不宜的下午,许时延把煲汤的微火关了,转过身对闻柏意说。
“那些不是他的钱,是我自己发表论文的稿酬。”许时延抬头看了下店里的钟,离晚上九点还有四个小时,还来得及喝完这碗汤。“我的手机被他定位了,就放你那。如果闻柏意找你,你直接拿给他就行。”
“你他妈总算清醒了。我还以为你要被闻柏意拿捏一辈子呢。”谢忱看不惯许时延这幅泪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“今天董事会上,那些老头把我的提案否了。”
七年了,他们都没有学会好好沟通。这句话大概代表着抱歉,为他这一日的,bao躁给了体面的解释。
许时延踏出门的时候解了身上的围裙,毫不留念的丢到了电梯间的垃圾桶里。闻柏意第二日,是去谢忱家把人接回来的。他翻出了当初那笔钱的财务报告,说他不接受提前还债。
回来的时候,厨房里挂着一件一模一样的新围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