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上的标本制品只是做了初处理,品种从两栖动物、陆生动物、禽类、哺乳动物都有。屋子不大,扫了一眼就能知道已无活物,许时延心下悲凉,对这群盗猎者更是恨得咬牙切齿。
背包虽然很大,但是想把这些标本都带走却没可能。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出林报警,让警察来将他们一网打尽。
许时延刚踏出泉水厂,胖瘦两人却去而折返,正好和他撞了个正着。
“卧槽,这破地方还能跑进来人?”瘦子惊喜的声音像是看到一只猎物,打量的目光带着几丝情欲。“细皮嫩肉的,还是个学生。”
“你他妈发情期能不能收收,对着个要死的货,浪什么浪。”胖子瞥眼看了下里面打开的房门,脸色瞬间暗沉。“我进去看看他,你收拾这个家伙。”
过身走到瘦子旁边坐了下来。“听说跟你的时候还是个雏儿,那么小,你可真禽兽。”
“呸。做小姐的对谁都不说是个雏儿。”许是想到了小情人柔软的腰肢,瘦子脸上浮出一丝*笑,“味儿好就行,管他娘的。”
许时延哪里听过这些粗言俗语,和犯罪分子同处一室的紧张感居然被羞涩给压了下去。不知道要在这里蹲多久,但是没找到那些保护动物的下落,他又不甘心。
他眼神瞥向那个少年进去的屋子,房门紧锁,但却仿佛里面就关着他想要的答案。
许时延的耐心极好,在实验室里他可以守一个实验结果四五个小时不离开。此时此刻,他像一只胆大妄为守着财狼的兔子,一直守到胖瘦两人再一次离开泉水厂。
林子里憋了二十多天,又守着一个漂亮少年,瘦子早就憋得荤素不忌。等着胖子进了房间,他把手里的猎枪缓缓放下,手指拨弄皮带的搭扣,“啪”的一
只剩那个漂亮的少年,看模样柔柔弱弱的,许时延不知道自己的胜算有多少,但是他想赌一把。
他这次课题准备的十分充分,背包里带有一小瓶乙醚。他估算少年的体重,计算恰好的剂量倒在湿毛巾上,紧紧拽在手中。朝门口走过去的每一步,心里都在不断劝解自己:他才是正义,里面是邪恶。
门打开的一瞬间,他看清里面的布局,俨然是一个简易的标本制作工作坊。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成品和半成品,赫然有一具就是顶着瓜皮小白帽的。
也是在开门的一瞬间,他拽着少年纤细的手腕,把人往身前一拉,湿毛巾就附在了对方的口鼻,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就瘫软在许时延的怀里。
他本想直接把人扔在地上,却想起那个少年进屋前的举动,终究还是把人放在了干净的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