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陈行和医生一起站在了门口,闻柏意拦着不打算放他进去。晏陈行知情识趣地倚在门口,打趣地说道:“不是吧,久别重逢玩这么狠?”
闻柏意没理他,屋里的医生检查之后,走到门口向两人汇报:“39.5度,需要输液。”
兴许是床上躺着的孩子脸庞过于显小,看着太惹人怜爱,医生没忍住,在门口就训起了人,絮絮叨叨的科普年轻人如何进行和谐性事,声音也越来越大,吵吵嚷嚷的在楼道里说了半天。
隔壁房门打开,走出来一个人,面色阴郁的望着这三个人。
晏陈行本来听医生把闻柏意训得跟孙子似的,内心狂笑,看到关观从隔壁走出来,突然就笑不出来了。
床脚散着许时延被褪下的卫衣,纯棉柔软的料子堆的层层叠叠和此刻他的主人一样乖顺。衣服周围散落着几个装满液体的避孕套,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情欲味道,露台的帘子一夜未拉。
闻柏意醒来的时候,许时延缩在床上,睡在离他最远的那一角,睡梦中身体本能的趋吉避凶,让他滚到几乎要掉下床沿的边角窝着。闻柏意对于同在一张床上,两个人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有些不爽,加上晨间的欲望,让他想再来一次,狠狠地教育许时延。
他绕下床想把许时延抱起来丢在沙发上,那张沙发的大小,只允许两个人交叠的身体卧压。手指刚触到这具身体,就仿佛被灼烧,他低下头凑近了才听到许时延烧的迷迷糊糊的胡话。
“不要。”
“不要了。”
“关观?”晏陈行看了一眼关观,又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。“你不在这屋?”
关观笑了,那笑容看着竟然有几分凄楚,隔得远远的望着闻柏意,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回了房间。
“做了三小时二十一分钟,
闻柏意一瞬间的,bao怒又被点燃,但即刻又深呼吸一口气,让意识保持清明。
等待医生到来的时候,闻柏意把许时延抱到浴室清理身体,才发现昨夜做的太狠,甬道里现在还留有血丝。这么一来,闻柏意的心终于软了下来,回到床上的时候把人放在怀里搂着,半倚半躺的当着人形靠垫。
许时延觉得热,被抱着的感觉一点都不舒服。温度攀升之后,他甚至还不如昨夜清醒。这点在闻柏意心里的恩赐,对一个发烧的人来说,反而是一种变相的酷刑。
原来比昨夜更难受的是,是施舍一份他不敢要的温柔。
幸而,也就几分钟之后,门铃响了。那座燃烧着他的火山,离开了他的身后,许时延软软的滑了下去,模糊间好像有人替他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