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对,我收不好我的占有欲。属于我的,就算我不喜欢,也不会留给别人。”闻柏意转过身,从衣橱里拿出一个公文包,举出一叠文件,砸到许时延的脚下。“你不是喜欢算吗,看看这些债,你还要陪我睡多少次才能还完。”
许时延拾起那堆文件,看着上面俨然是当时和王良一同批的志愿者信息,详细的流水列表里是近七年来,每年高达2亿5000万的全额药物资助费用。
许时延想挤出一个轻蔑的笑,却笑不出来,摇摇头说:“谁会爱上你这样的人。”
“你把我圈起来,就像买了一个昂贵品种的狗,怕弄丢了。出门派人跟踪,手机二十四小时定位,回爷爷家你只允许我住一晚,而且外面还安排了不少人手监视我。”
“如果不是交易,我们怎么会在一起。但是现在那些钱,我已经还你了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狗。”
闻柏意忽然觉得,也许在车上的时候这个人也醒着,那些甜蜜只是许时延的圈套。毕竟他那么精心策划从自己的身边逃走,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骗自己。
几分真心的时候。我给自己设定了太多太多的也许,哪怕这次提分手,我也以为,也许我们能有好好谈谈的机会。”
每一个也许,都不过是一份痴心妄想。
“你就那么喜欢关观吗?那晚上,只是因为你知道他住在隔壁,故意让他听着的吗?”
“闻柏意,我算什么?”
“七年了,我们算什么呢?”
“我放下一堆事从北京飞来找你,你和晏陈行待在一块。”
“你连卖给我这事也告诉晏陈行,是想给自己找下家吗?”
“你七年前就告诉晏陈行你不喜欢我,不还是待了七年?”
“你知道你是我养的狗,凭什么别人给根骨头就想跟他走?”
这一个个问题抛出来,闻柏意的手指已经捏到关节发白,这一步的距离提醒着他不要动手,因为也就只剩下这一步的理智。
闻柏意立在原地,神色阴郁,听着这一声声发自肺腑的责问,沉默不语。
“我们压根没有在一起,亏我还好笑的跟你说分手。”许时延摇了摇头,力气已经在刚才的嘶吼里用光,只能用手肘抵着墙壁慢慢靠在上面。
“求求你收好你的占有欲,我是一个人,不是一条狗。”
闻柏意握紧了拳头,不断的暗示自己在这个时刻发生肢体冲突是不明智的。他慢慢站起身,一步步走过去,却又在离许时延还有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。
“听听你说的这些话,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?”闻柏意避而不答,反而提出一个尖锐刺耳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