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柏意对此并不意外,反倒问了一句:“李贺,你跟了我这么多年。现在我想问一句,你是想留在闻氏,还是跟我走?”——
七年里的日常需不需要写点?
程不是很赶,之前你说想去英国博物馆逛逛,我可以顺便带你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想去?”许时延生疑,这种话他自然不会对闻柏意说,只不过是有一次和谢忱讲电话的时候提起过。
“你在书房桌子上放了一本英国游记,博物馆那页被重点圈注了。我恰好看到罢了……”闻柏意怎么会承认自己偷听,他站在房门外听着许时延和谢忱的对话,听着里面的许时延恣意笑声就舍不得进去打断。
许时延懒得和闻柏意争辩,只能推开他转身,拾起水池里的碗碟说:“好。麻烦你先出去,我得先把碗碟洗了。我不是矜贵的少爷,这点小事还是喜欢自己动手。”
许时延继续絮絮叨叨地念着,闻柏意退到一边,拿出手机拍着许时延的背影,唇边勾勒了一抹浅浅笑意。
李贺伸手关了这段视频,把闻柏意扶到沙发上躺好。几小时后,闻柏意悠悠醒转,看到李贺第一反应就是问关于禁止令的事情。
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闻柏意头痛欲裂,半撑着身子坐起来,靠在沙发上嘶哑地问道。
“没那么快,闻总。这条禁止令是特批的,现在许先生背后的靠山是晏家国……您也知道的,政界和军部是两条线……”李贺谨慎回答。“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?有话就直说吧。”闻柏意的嗓子像是被撕裂了,每说一句话都钻心的疼痛。
“董事长冻结了您的银行账户,给财务科打了招呼,禁止您的一切资金申请。”李贺屏住了呼吸,等待闻柏意的狂风骤雨,却没想到闻柏意只是抬了一下眼皮轻轻扫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