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弟弟没死,他没死……他回来……他把这个东西寄到家里,就是想告诉们他回来找。”宋惠然宝贝般捧起那款儿童手表,神情有些疯癫反复念叨:“当年在警局都是你面之词,你那时候才十岁,记忆混乱说话都做不得数。况且,你怎能编排自己
散,这些人往哪安置?”宋惠然这话说得自己都听出来毫无底气,现在闻氏外表看着还是苍天大树,其实树心已经被掏空,那些附生植物缠得越紧,大树只会死得越快。
“能做事留下,废物全都赶走。”闻柏意冷峻地说道,“趁着这艘轮船还没沉,救几个算几个,否则就是起死。”
“你爸说,如果你这个新公司能并入闻氏…”宋惠然从包里摸出备好合同,推到闻柏意面前,“执行董事位置由你来坐,他名下股份再分5%给你,这样你就是闻氏企业最大持股人。”
闻柏意接过合同,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碎纸机边,看也没看眼吞入机器里,“时意不是为创建,它大股东不是,你们不用打它主意。”
宋惠然眉眼挑,全然忘李贺善意提醒,冷声说道:“已经查过,时意股份都在你和许时延手里。股份认购书怕是在他不知情情况下签吧,他个破研究院教授,哪里拿出五千多万注册资金。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他竟然有时意55%股份吧。如果他知道话,你觉得他会要吗?”
闻柏意直忍让宋惠然,不仅是因为对方是自己母亲,还有他教养之中从没有对女性大吼大叫不恰当举止。可宋惠然提到许时延,就像触怒闻柏意愤怒开关,他绕到门口叫来李贺,冷冰冰地说两个字,“送客。”
宋惠然面色惨白,又从包里摸出个灰色盒子,扔到闻柏意办公桌上,“你别忘,不止你这个儿子。若是当年澜叶没有失踪,你父亲也不会只指着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孩子。”
李贺是第次听到宋惠然提闻澜叶,错愕地看向自己老板,却见闻柏意眼眸中略过抹暗色,薄唇轻启抛出几个冷冷字,“不是失踪,说得很清楚,他死。”
宋惠然手指颤抖地打开灰盒子,取出个发旧电子手表,因为太过紧张而半天开不机。又摸出自己手机,拨通讯录里闻澜叶号码。
电子儿童手表已经是十七年前款式,铃声响起来时尖锐刺耳,闻柏意脸色煞白看着在桌子上震动手表,喉结像是被人捏住般,挤出句话:“哪儿来这东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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