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,好不容易有个假期,哪儿也不想去。”许时延笑笑,把衬衣摘下来折好放进行李箱夹层里,又从抽屉里摸出盒没拆封避孕套放进去。
闻柏意看到之后勃然大怒,拉着箱子出门走就是两个多月。回来时候也没见着消气,只是言辞淡漠地在起飞之前给许时延打个电话,非得要他来接机。
原来是去新疆。
天险公路平稳驶过之后,山背面是大朵大朵火烧云,与落日余晖遥相呼应之中,金光乍现裂出云层缝隙。
闻柏意忽然开口,说:“那时候在新疆待两个多月,你次电话也没给打过。”
新疆公路,就像是条看不完流动电影,定格每帧皆可入画。巍峨天山之下,九曲十八弯盘子沟像穿入云间蝮蛇,横卧其间左右都是悬崖峭壁。
因着担心会有山石滚落,走这样盘山公路不能有迟疑,闻柏意担心许时延害怕,下意识地说:“别怕,相信。”
许时延托着腮靠在车窗玻璃,看翻滚云雾中藏着巍巍青山,神态轻松地说:“有什好怕,掉下去就起死。”
明明这话不该有旖旎,闻柏意手心却紧张地渗出汗,他全神贯注开车时没察觉,许时延透过车窗,其实直是在看他倒影。
许时延又开始想,闻柏意去新疆待两个月是哪年事。
许时延被翻旧账,莫名有几分心虚,移开目光说:“每天都有接到你查岗视频,有什好打?”
“每天都在等。”醇厚声线中透着股悲凉,明明直视前方认真在开车,许时延却有种被人凝视不自在感。“每天等到晚上八点,因为没有接到才会打给你……”
车内空间太过狭窄,许时延没办法延续这种气氛,他摇下车窗,猛烈风灌进来,吹得他迷上眼睛,风声压过许时延低语。
他说:“新疆八点,天还没黑,可北城黑。”
八点十五分,新疆天空依旧大亮,越
好像是2018年,那年霍金去世,他爱慕者金博士给研究所放七天假期为偶像表达哀思。
突如其来长假砸到许时延头上,他却只闷在家里看书睡觉,哪儿也没安排。
闻柏意到家吩咐许时延帮他收拾出差行李,状似无意地提句让许时延也跟着去。
许时延正在熨烫着闻柏意衬衣,语气清淡地说:“跟着你去算什?怎跟别人介绍,被你包养几年小情人?”
闻柏意冷冷地瞪他眼,语气生硬地说:“说男朋友不行吗,非得自己作践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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