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柏意有些黯然,摇了摇头说:“是这个品牌新出的功能,防丢失的,得自己开启了才能用。希望李贺足够聪明,对得起他的百万年薪。”
钢笔旋钮被轻轻触动,盖上盖子后放回许时延的口袋里,又补了一句:“等出去了你可以把这笔扔了,我当初买的时候不知道,是李贺告诉我的……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两人还是相拥的姿势,只是明显感觉到闻柏意的身子僵硬地往后倒了一些,隔开了一定距离。许时延贴了上去,示弱地说:“好冷……”
闻柏意拿他没办法,又重新凑近把人圈住,低头唇瓣擦过许时延一缕黑发,像是落了一个轻吻。“你刚刚在我手上写的‘泉水厂’,你也觉得我们的老朋友是那个人?”
“晏陈行不是帮你查过了吗,泉水厂的人只有他逃了出去。”许时延侧了侧身,敲了敲车壁,听着响声判断空间大小。“冷藏果蔬的车过高速安检的时候都会被开箱检查,他们应该只在市区里转移。开了这么久,应该快到四环了。”
从黑诊所出来之后,两人被套上眼罩推搡着从后门走,卷毛黑人趁机踢了闻柏意几脚,被棕色头发呵斥之后悻悻地跟在了后面。
他们换了一辆冷藏卡车,车厢里的温度只有4度,许时延穿着单薄的衬衣冻得发抖,闻柏意贴了上来把他揽着,胸口的那点温热其实无济于事,但许时延也偎了过去。
绳索系的不紧,三两下就挣开了,但摘下眼罩也是一片黑暗,密闭的空间里没有一丝的光线。
闻柏意想把自己的衣服脱给许时延,被他按住了手说:“一件衣服也没什么区别,况且这个温度冻不死人的。”
“怕吗?”闻柏意把人圈在怀里,背抵在车厢,让许时延能尽力靠坐的舒服些。
“兜兜转转,咱俩又落在他手里了。”闻柏意自嘲一笑。“要是谋财倒也罢了,就怕是憋了七年来找我
“说不怕是假的。”许时延笑了一声,“人对未知都是恐惧的。”
许时延没多说,不仅怕自己出事,更怕闻柏意出事。这些人摆明了是冲着他来的,闻柏意已经被他牵连受了伤,若是再有性命之忧……
“可害怕这种情绪是最无用的,甚至它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。”许时延在黑暗中找到闻柏意的手,虚空地握了一下,“一个人会害怕,两个人就会好点。”
“你衬衣口袋里的这只钢笔是我上次送你的吧?”闻柏意的手落在许时延胸前,摸索到那只笔抽了出来捏在手心。“别怕,李贺会找到我们的。”
许时延微微侧头,猜到了几分,“你在笔里面安了定位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