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洛城缓缓地摘下手上的黑手套,露出那块被烧伤的疤痕,语气挑衅地说:“我真是又喜欢聪明人,又讨厌聪明人。”
会场的灯突然熄灭,黑暗之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,宾客开始慌乱躲闪。
”
宋惠然还没理清其中的关系,闻利森倒是一脸厉色地出言打断,“这有什么奇怪的,魏董事长是澜叶的叔父,这些年承蒙他对我儿子的照顾,才让我们父子有相聚之日。你就凭一个股权结构就在这里大放厥词,意图破坏我们两家的合作,真是可笑至极!”
闻柏意不知何时走到许时延身边,挡在他的身前,替他挡住大半的怒意。“君逸进口供应链这个公司,早在年前就已经完成了注册。您有没有想过,以安和集团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打通输送链,为什么非要搭上闻氏这艘快沉了的船。”
闻利森面色铁青,吩咐手下的人扣下记者的摄影机和摄像机,不允许他们对这场闹剧进行扩散。
“你不过是担心你弟弟回来了,你得不到闻家的财产,才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上胡闹。闻柏意,搞这场闹剧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,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的儿子!”
闻利森顾不得体面,抓起桌上的话筒架朝闻柏意砸了过去,许时延伸手一拉,带着闻柏意往右挪了一步。话筒架重重地砸在地上,许时延气愤不已地说:“闻总,那你还记不记得,谁才是你的儿子?”
“我正是为了救闻氏,才非得挑着今天不可。”闻柏意大步走过去,从宋惠然手中再次夺过翻页笔,把屏幕上的PPT翻到了下一页。“安和集团为什么非要拉着闻氏不可。因为他们看中闻氏在海关那里的进出口免验资质,闻氏在中药材这块检验检疫机构检验合格率连续3年达到百分之百,又因着有外公的这层关系,所以在通关上能给予很多的便利。这就让不法分子起了歪心思,如果用一个假儿子的身份,能换来这么一条绿色通道,那简直就是一本万利。”
台下的晏家国转过头,看了气定神闲在喝茶的宋定邦,不解地问:“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?今天这事儿动静可不小,回头你秘书可得写好几份情况说明吧。就不怕真被牵连上?”
宋定邦摇了摇头,黝黑的瞳孔之中满是老谋深算的笑意,“我们这请君入瓮,抓瓮中之鳖,合情、合理、合法,何足畏惧?”
台上的闻利森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看向洛城,宋惠然紧张地挡在他面前,颠三倒四地说:“他们只是一面之词,这就是我儿子,这就是我的澜叶。你们不认没关系,我是妈妈,我要我的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