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的管家像是有些不好意思，眼神带着几分歉意，耳朵也微微泛着红晕。
秦戚淡淡地嗯了一声，扶着维多走了下去。
基地的寿宴流程很简单，军官们恭祝维多寿辰送的贺礼早早地都记录在册，在维多发言结束之后，底下的军官们就开始了自由行动。
“走吧。”
“现在知道说话了？”
维多语气有些不高兴。
“嗯。”
维多被噎了一下，秦戚反倒是露出了几分笑意，不太明显却很真实，这时候的他只像个普通的晚辈一样。
不像是讨厌，也不像厌恶。
原本他还等着秦戚说什么，只是对方从进来之后就没再吭气。
亚肖想了想，走到管家科伦德的身边，压低声音悄声道：“维多长官今天生日，应该让他高高兴兴地度过这一天。”
一直沉默的秦戚看了亚肖一眼，没说什么。
科伦德闻言也有些犹豫。
肖尾巴摇晃了一下，心里回应四叔的同时，脚下不停，跟着秦戚一起进了二楼的某个房间。
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些吵闹。
年迈的维多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，他的管家科伦德在旁边正有些焦急地劝着维多：“老爷子，您身上这件衣服已经脏了，要不换另一件？”
这件衣服他都不知道维多从哪里搜出来的，也不解释原因，就嚷嚷着喜欢这件，要穿这件下去。
“我这边的这件军服干净漂亮，特别称您，你看行不行？”
亚肖本来也要跟着，就在他抬步时，耳旁忽然传来系统的声音：【宿主，刺客一号张平从洗手间窗户绕去庭院了！】
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
秦戚瞥向了亚肖。
“元帅，我想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沙发上的维多年纪虽然大了，耳朵却还很灵敏，他满意地看了眼亚肖，对着科伦德道：“没错，我穿这件才高兴。”
科伦德能说什么？当然是同意了。
“你这孩子不错。”
维多对着亚肖慈爱地笑了笑，又望向一直不吭气的秦戚，皱纹都好像多了一些，似乎想要说什么，最后却只道：“到时间了，我们下去吧。”
秦戚这时才有了动作，他主动抬步走到维多的身边，扶着对方胳膊：
“不行。”
维多瞥了他一眼，也没解释。
年迈中将身上穿的黑色军装应该有些年头了，破破烂烂的，肩侧的金色勋章磨损痕迹很重，有的还凹陷下去。
秦戚的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，长长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，手指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。
亚肖感觉到秦戚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，很明显维多身上那件衣服应该跟秦戚有些关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