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”随在身后伏这才现身,视线跟着往私塾里去。
“不想尚未成亲,就被只老狐狸坑害至此。”
“此言差矣,帮个忙而已麼。”
“都瞧,他哪有什伤,你良心真是坏黑。”
起初,烈成池还很不惯,虽说他羡慕别
“听她乱讲,你不会秃,都没看出来。”
“讲当真,这娃儿就是个秃驴命。”冷月环反复瞧烈成池骨相,颇为笃定。
“爹……”
“阿池,本姑娘以后就是你阿娘,此称只准在外叫,对内要唤为冷姐姐。…你是有爹有娘宝儿,不许再蹲树下哭鼻子。”她款款蹲下身来,将伞置在地上,伸出手去摸摸他头。
烈成池被摸傻,目光不断地扫向他爹,浑身僵硬,反应不及,不知当作何回答。
不出几日,冷月环就捏着信来,撑把素白纸伞,面蒙薄纱,亭亭立在院门口。
伏正要送烈成池去私塾念书,懒拖拖,未料院门方推开就瞧见有美人朝他盈盈带笑,双指夹住信纸晃三晃。
“爹…”头回碰着家中来眼生女子,烈成池牵紧他寄父手,有些不知所措。
伏打眼冷月环那笑模样,就知她此番为何而来,他牵着烈成池将门让,冷月环收起素白纸伞,矜持迈入庭中,全当是入自家门般地四处转悠,折断支千日红来把玩在手中,对伏说道“假相公,养几只兔子。”
伏利落答应“可以。”
“点头啊。”伏毫不客气地按他脑袋,替他爽利答应。
当日,经由伏三番劝说,冷月环才算蒙上面纱屈尊送烈成池去私塾。待她行至那私塾小院门口时,还特意矮下身为烈成池理好衣裳,慢条斯理,旁人看不懂这局面,自是频频地侧目。
“来,跟阿娘道个别,晚些接你。”
“……阿娘……”烈成池攥着衣角,紧张又怯弱地叫声,别提敢让旁人听到,就连冷月环都听不见。
“去罢。”冷月环替他展平衣角,目送他束手束脚地进去。
“栽上株桂树,来年好吃桂花糕。”
“行。”
其实这桂树如何能年就长成,如何落下馥郁桂花来呢,冷月环话意无外乎是叫他去从外偷来棵长得好,换壤移植进庭中,而伏言下之意则是能偷,他行。
烈成池还没听明白桂花糕是何物,就见那国色天香姐姐近与他面前,揉他白面团样脸蛋儿,半是调侃地说“生得小俊,日后秃头怕是要丑不少咧。”
“爹,什秃头…”烈成池颇为害怕地牵紧他寄父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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