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像是日子过乱,记忆还停在烈成池不大点儿时候,转眼间人就长大。不像妖族,光成年就需要等待百年,而这百年里人族早已过完生。
他低头想想,好像人族没有十五岁还与养父同睡,归根到底都得怪他伏太懒,总是懒得分床。
伏就在想时候,烈成池也醒,窗外透出熹微晨光。
伏懒懒地翻个身,不太想起,反正起床也没事做。这时烈成池正要起身,蓦地僵住,他僵持片刻,又生硬地躺回去,结结巴巴地问“爹……你还不起吗?”
伏打个哈欠,摇头。
伏有支紫竹洞箫,借着这支舞,冷月环第次听他吹,她想这就是他们之间告别。
但江湖就是聚又散,散又聚,天下这大,他们能在条平平无奇街上重逢,他日就定会在别处重逢。不行话,还剩下那棵万古不老桂树,屹立在这个地方,等着这些故人们。
吹完支曲时,冷月环舞还没有跳完,伏就转身离开。
烈成池回来时候,冷月环不在家,因着冷姑娘经常不在家,他也没有多想。直到半个月之后,伏才告诉他,冷姑娘和别人去闯荡江湖,三五年都不会再回来。
烈成池为之低迷阵,想起冷姑娘那天向他要狐狸木雕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个告别。
烈成池只好也跟他平躺着,半天不说话。
伏躺会儿才感觉不对,烈成池向来不睡懒觉,今儿个天都亮怎还在床上赖着?他侧头,发现烈成池两眼正看向上方,又乖又安静,动不动地发愣。
“你怎不起?”
“再躺
而他爹还是照常在屋中睡懒觉,无所事事,好在没有也离开他。
只不过两个大老爷们儿继续搭伙过日子就糙多,没有冷姑娘,就相当于年初没有新衣裳,九月没有桂花糕,庭院中没有尘不染,卧房内没有碧桃花枝,庭外三里桃林间亦少抹舞动金光。喂兔子活儿要不是烈成池来接替,满院兔子都要饿死。
养父子二人就这凑活着过日子,凑活过天就算是天功德。
烈成池眉眼随年岁而愈发明晰,眉骨凸起,眼窝凹陷,薄唇带红,颇有超脱世俗俊逸。他生母是西域人,他相貌更像中原人,唯独那山根之处分外高挺,鼻子好看得不像话。
这天夜里,烈成池照常睡在伏身旁,习惯性地将手臂搭在伏腰上,梦中似有呓语,将人抱得有些紧。伏醒来,恍然发觉烈成池已长得很高,连大床都有些束手束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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