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大人,自小就常闻先生所夸,对你有所仰慕,敬你辅佐两代帝王。只是已在锦悠城中长大,心想做无名寻常人,…唯此愿,还请孟大人成全,让回家。”
“殿下,你要知此事绝非儿戏。”
“儿戏,原来孟大人是把当小孩儿,那日后你又如何对呢?步步相逼?”
烈成池压低声音与他说道,老成见到想法浑不似十七岁少年郎。
孟知意长长地叹气,感慨道。
“都是纸上文字。”烈成池看向孟老,直言问道“孟大人,何时才能回家?”
“殿下,你能回家只有个,就是紫薇城。”
“孟大人欲授帝王之术……”
此时屋中并无他人,烈成池合上书,抬眼与他对视,试探性地低语道。
“无非是想让……对吗?否则,你们究竟都图什?”
问,如今他生父用过书、写过字又倏忽出现在眼前,每笔每划都如此真切,要他认祖归宗,仿佛切都在拿他逗趣。
“…殿下,臣有问。”
孟老话打断烈成池思绪,将他拉回眼前境况。
“你要问什?”
“这千秋万代,殿下认为何谓明君与暗君?”
“臣在朝中十余年来,不敢离去,只盼有朝日可以找到殿下音信,辅佐殿下,以报先帝当年深恩。……然而十七年过去,臣已皓首白发,殿下音信却依旧遥遥无期。”
日光未开,天色低沉,云亦低沉,室中唯有孟知意苍老声音。
“今臣老矣,时日无多,而殿下前路仍是漫漫,这才急于求成,还请原谅老臣糊涂……”
烈成池沉默半晌,才
孟老听罢,面色凛。
他看向孟老凝重面色,确认心中猜测,又说:“你们想,却是不想。”
“你们又怎能强迫个无心之人,去做有心之事?”
他今年多少岁,九王爷烈玉山就把皇位坐热多少年。所谓江山易主,谈何容易,何况要勉强人去抢回这江山。
“老臣强迫不得。”孟老如实答道。
烈成池并不想答,只是此问过于简单,并非难题,只得冷言回道:“君之所以明者,兼听也;之所以暗者,偏信也。”
“帝王之业,草创与守成孰难?”
“史中尚书左仆射有言,天地草昧,群雄竞起,攻破乃降,战胜乃克。魏征亦有言,既得之后,志趣骄逸,百姓欲静而徭役不休,百姓凋残而侈务不息,国之衰弊,恒由此起。故而,草创与守成皆难也。”
“看来殿下读书苦甚,不曾怠惰。”
孟知意神情看起来有些欣慰,面上愁云也少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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