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,他的能耐倒是见长。我心思一起,想逗逗他,多捅了那披着皮的蜘蛛精两刀,再一抬头,他的眼神便已恨不得要杀了我。”
“我见他虽向我挥长枪,眼中却分明要掉下泪来,可见是爱她爱得紧。我二人僵持之中,那蜘蛛精想要趁机落跑,却是蠢没了脑子,一头撞上布下的法阵,自己把自己弄死了。我一见正好,将那蜘蛛精的尸体一挑,挑出张血肉淋漓的人皮来,甩进他的怀里,他骑在马上抱着张人皮,像被吓傻了。”伏回忆至此,蓦地笑了声,“他一低头,草丛中果然仰卧着一只巨大的紫腹人面蜘蛛,八条蛛腿蜷成了球儿,若他不是将军,怕要早早地被吓晕过去。”
“后来他就换了副态度,主动邀我至府上,说我也是替他的卿卿报仇的恩人。”伏收回视线,“我在他的将府住了几十年,……倒也不为了别的,就是饭菜都怪好吃的,辣得有滋有味,仙妖魔界里寻不到,唯独人界才有,白吃白喝又何乐而不为?”
伏这么说着,酒喝着,就是一双好看的金眸转得有些心虚。
“他只爱高氏一人,无心再娶,还把我看作酒逢千杯亦难寻的知己。笑话,我比他年长近千岁,没逼他下跪喊祖宗,他怎敢让我当知己?”伏一挑眉毛,情绪扬起来,要说骂些什么,却蓦地喉头一滞。
“那日我过于大意,被一帮急于修仙的臭老道发现了狐妖身份,他们那一支教派与国师有着密不可分地关系,为了将我活擒,去狗皇帝面前参了一本,构陷于他,说是武威将军有异心,在府上私藏狐妖,才使国运维艰。糊涂皇帝便如此轻信了,派大批人马来将府捉妖,那时正好是我又一回大升修期,原本在他将府上休养得安生舒坦,每日喝茶下棋,好是快活,转而那将府就成了龙潭虎穴、四面楚歌之地。”
“当时我正闭目还丹,听不着外面动静,他为了护我度过升修期,”伏说到此时,将话一哽,捏着酒杯的手用力到发白,震得杯中酒液起了涟漪,“我从将府走出来时,便是满地的尸体,他那一世是有能耐,单枪匹马地杀了百十来人,可我终于找到他时,他身上的箭……已然多到叫我也数不清楚。”
“我怒得失了理智,一路追千里,将那些道士连同国师都挨个虐杀,当中有几个修得是邪道,手中竟还有仙界的镇妖铃,也怪不得那狗皇帝被他们整得五迷三道,我盯紧他们的性命,他们垂涎我的狐尾,就如此耗了起来。到底是人族更阴险,看穿我未脱离大升修期,巧计将我困进阵里,献给君主,君主想要长生不老,就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