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者对视,烈成池的眼神浓如稠墨,伏正要发问,对方并不给他机会,直接压身吻住了他的唇。
伏的唇很薄,唇珠很明显,因着晨起的缘故,初碰时有些干涩,轻舔两下就会湿润开,有如春雨遇着泥时润物无声地化开。
伏没有阖眼,他的面上难掩猜疑之色。一世又一世,烈成池对他总是寸步不离、难以割舍,说是养父子之情十
“虽说次次输给你,指不定这次就赢了。”
“行吧,速战速决。”他耐着性子伸出手,搭在他的掌心上。
烈成池掂量了两下伏的手,熟悉的掌温令他心中的念想更盛,难以抵挡。
“我念三个数。”烈成池缓缓地说道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
话音方落,伏反应迅疾,烈成池仍旧连个影儿都没打着。
烈成池但笑一声,也不多言,只道:“冷姑娘逮的兔子只能晚上再吃了。”
伏睁开眼,不太相信地问道:“她什么时候逮的?”
“一早就逮了,一雌一雄,把夫妻都逮回来了。”
“那你还不去给闷了?”伏说道。
“杀兔子太残忍。”烈成池故作为难,说:“我可下不去手。”
模糊一片,“我实是记不清,大抵家里从前是经商的,隐约记得有人喊我江二少,那时我也就只有五六岁。”
“二少,江二少。”冷月环细细念着,笑说:“不,还是凌烨子好听。”
“这些都是身外之名。”
“小叶子就不是身外之名,这可是我给你的起的名字。”
二人对话着,走进烟雨薄纱中,天地悠悠,悄声万籁。
他露出不屑一顾的笑,催道:“你就赶紧去吧。”
“三局两胜,我忘了说胜数。”烈成池又说。
“无谓的挣扎,成全你。”伏不以为意,再次把手搭在了烈成池的掌心。
“一、二…”
伏正在等烈成池说三,烈成池却反手牵住他的手腕,伏拧眉看向他,却见烈成池抬手一牵掣,把伏往怀中一拽,拉进得二人之间不足一尺。
“别扯,昨天的鱼你都杀了。”
“昨天是为了哄你消气。”
“你以为我这就消气了?”
“那我们老规矩。”烈成池低下身来,伸出一只手,对他说:“打手背,输了我就去做。”
“跟我比这个,你什么时候赢过?”伏坐起来,眯眼看他。
……
下雨了,风拂烟雨,透过窗飘进屋中,打湿窗前一株银莲。
伏感到几分冷意,他彻底醒了,只是不愿意起。
烈成池替他将被角掖得更紧,问道:“你还不起吗?”
伏闭着眼,直说:“天王老子也休想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