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知道。”
“走这急,出什事?”
“昨夜青霄宗召,看来有要事。”
伏视线扫过去,发现江素问行李尤为简单,只有那个剑匣。
还真是人剑行天下。
或喜、或哀、或恋、或柔、或伤,哪种情绪都不足以含括此支曲意。若问这世间有什能将他们都含括进去,那就是这世间本身。声色犬马,纷纷扰扰,万古长流,如场繁杂多情梦,梦里春秋几度。
伏感到满意,将洞箫放在桌上,对他说:“好,就叫它九衢尘梦。”
烈成池拿起那支箫,看到上面留有很多细碎磨痕,对他说:“你这支箫好多年,为你做个新?”
伏自然愿意。
……
“八十万黄金都是你。”
伏笑,转指收回洞箫,抵在唇际徐徐吹动,箫声穿越岁月,在静夜中流淌出来。
曲声中,烈成池想起这个调子。
没想到他也如此,心中思绪万千,却无句可道明。直到他忽然想起这句话,闲云潭影日悠悠,物换星移几度秋。
“九衢尘梦。”
些药书。”
伏侧头看,厚厚摞,全都是药书。
他想起什,从怀中掏出张磨损过纸,是当年沈贤给他写乐章。
“你送曲子,还没取过名。”
“为什不取名?”
“你不带着她?”
“江
当伏离开烈成池卧房时,已是深夜,本欲直接回屋,却见凌烨子那屋烛火还亮着,房门虚掩。
透过房门,他看见凌烨子好似在收拾什,房屋被他打理得整整齐齐。
伏有些惊诧,推开房门,忍不住问他:“你要走?”
凌烨子回过身来,见到是他,微微颔首。
冷月环今晚那副笑容明显是还不知道,伏又问:“冷月环知不知道你要走?”
“什?”伏没听清他说话。
“曲名就叫九衢尘梦吧。”
“这是什意思?”
“九衢尘是大道上尘土,世人谓其为烦扰尘世,而这尘寰就有如场不休大梦,百年千年,升腾跌宕。”
伏听罢,居然觉得是对。
“想不出来。”
沈贤写那首箫乐深远缥缈,如长川中层层向远推去水波。伏吹起它时,总有股难以言说思绪,叫他想不清楚,理不明白。
“你是写曲人,你来取吧。”
岁月隔得太久,烈成池有些记不清它调,便说:“记不清调,你可吹来听听?”
伏正拿着洞箫在指间自如地打转,听到这句话,扬眉看过烈成池眼,说:“那你付点儿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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