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言不发,毫不退让地僵持。良久后,烈成池眉宇间贪欲终是渐渐收。他擅于等待,几百年都等过,不差于此时,只要伏最后会答应,多久也能再等。
第二天,锦悠城里最上好琼玉膏就摆在家中,但是伏又说,还要更好酒。
买最好酒,伏还说,床太窄,换张再说。
木匠上门做新床,能躺下二人还有余,伏又说,还差床更舒坦枕被。
烈成池看着他,从没想过伏还有这耍滑面,又隐约觉得似曾相识。
烈成池身上那颗难以掩藏司马昭之心,张狂得昭然若揭,他介狐妖难道要甘居凡人之下,未免荒唐难言。
但是,想不想与烈成池共赴云雨。
他其实是想。
伏抬手,拢起被掀得凌乱衣衫,既不想就这应,又不想伤烈成池心,便仿若淡定地笑,忽道:“…还少点儿什吧。”
烈成池有些阴晴不定地看着他,想将伏拆吞眼神很难收得住,缓问。
他本就对那敞露身体心猿意马,此刻如何按捺得住?
他忍不住将心横,破釜沉舟,直接含住那双唇,温柔中暗藏贪狠。
伏大概是喝得神志不清,有些被动地挣扎着,微眯起狐眸,想看清放肆者何人。
那吻势却不容他看清,顾着汹涌,唇齿相依,将他悬在齿关话都推回去。
伏仰着首,被吻得如堕烟雾,抓住烈成池衣领手渐是松。
记忆里也有人对他百般刁蛮,无理讨要奇珍异宝,他却对那人毫无怨言。烈成池能确定这段记忆从未发生,不知道从何而生,只能当它是梦过。
第八天,伏坐在宽敞木雕床上,身下是珍贵云锦被,身旁是琉璃枕,手里是西凤酒,枕下是琼玉膏,他边喝着西凤酒,边冥思苦想今日要什,不知不觉酒就见底儿。
抬起头
“少什?”
伏哑然,许久才道:“呃…润膏?”
“屋里有能替它。”
“不行。”
伏不假思索地答,烈成池盯着他,知道伏在存心刁难。
烈成池碰着他唇舌,又忍不住碰他尖利犬齿,手掌沿着敞开衣袍摸进去,贴在他体肤上,感受他被舔齿时发出轻颤。
这是带有侵占意味吻,至于要侵占是什,伏马上就知道。因为那双拂开衣带手,很快就摸到他后腰往下位置。
伏蓦地惊醒,干瞪着烈成池脸,胸膛间还在起伏。
到底还是酒醒,双兽瞳定定地盯着烈成池,正在飞速找回理智。
他脑子里混沌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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