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晓楼妈妈带回来个小姑娘。
长得好看,嗓子好听。
十六岁那年第次登台,就技惊四座,那叫个昆山玉碎凤凰叫,把左近好几家戏园子红人都压下来,黯然失色。
小姑娘叫七娘,举成名。
多少达官显贵都来听她唱曲。
老人手里茶杯打翻,热茶滴落在地上。
他看着端坐着卫渊,张张口,道:“……你怎知道?”
卫渊道:“机缘巧合之下,知道些事情。”
似乎是因为这句话而想到回忆,老人神色变得有些疲惫,闭闭眼,仿佛瞬间变得更加苍老,许久后,轻声道:“也好,有人知道也好,还以为这些事情要带到棺材里。”
“这事情啊,得要从大明最后那几年开始说起来。”
“这小地方,很久都没有人来,倒是稀罕事。”
老人让开个位置,让卫渊进来,把门合上之后,坐在槐树下木椅上,双有些浑浊眼睛看着卫渊,卫渊坐在旁边石头上,微笑道:“这不应该,难道之前也没有人上门看望您老?”
老人摇头:“认识人都死,后人们也慢慢不来。”
“说起来昨天倒是来几个年轻人,可是没有进门,转道走。”
“对,差点忘记,得给你沏碗茶,瞧这记性。”
恩客送来红绸缎匹匹扎在木楼上,像是红云样热烈热闹。
本来按着往日来说,七娘会直唱到二十多岁,到时候或者退下来教新人,或者嫁给良家子,做个清白身,可是事情哪儿有这好啊,若都如说书人口中圆满,这世上也不会有那般多意难平。
就在七娘找到心上人那年,倭寇犯边。
来自西方浪潮扑入五百年天下大明江山。
这只盘踞东方龙打个盹功夫,被匕首刺伤。
……
江南自古繁华,这是被神州所有人都公认事实。
而江南道上,又有两个戏园子,彼此以为对手,斗不知多少年。
这几年你家风头盛,过几年就是家执牛耳,斗得热闹,斗得热烈。
那年冬天,难得大晴天,路上没有点雪。
老人又起来,回屋子里,边随口抱怨些事情,边沏茶,最后端出来那种有些年头烤瓷杯,热气腾腾两杯茶,卫渊将茶环绕在掌中,老人见他不喝茶,只当做看不上自己这普通货色,抬手喝口茶,笑道:“还不知道你来找这个老家伙,打听什事情?”
卫渊道:“打听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整个江南道曾经唱曲儿最好姑娘。”
当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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