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七娘消失之前说
那
句话，思绪顿
顿。
然后撑开黑伞，转身往外走去。
周怡看到那把历经苦战八面汉剑倒插在那青石前面。
而卫渊手指红肿，流出鲜血，见到卫渊已经抬手推门，准备往出走，周怡下意识喊道：“你究竟是谁？！”
卫渊没有回头，回答道：
已经不见那厉鬼。
周围不再是那座不知有多宽广鬼域戏园子，处处都可以看到破败模样，树木倒下，腐烂，长出幽幽苔藓，侧还长出蘑菇来，古建筑窗户上结出白色蛛网。
荷池枯萎。
这里不再阴森，只是破败。
青石上背对着两人，坐着卫渊。
“事情已经过去，再提又有什
意思呢？”
“
也不想原谅他们。”
“嗯，如此也是自然。”
卧虎校尉，屈指弹剑。
风流皆被雨打风吹去，破败亭台楼阁当中，池塘也枯萎，当年美人恩客全部散去空，胭脂铺已经没客人，再远处，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，繁华如梦也般，但是当少女抬手，震水袖，眉眼婉转，低低开口。
卫渊微微点头。
宛七娘站在卫渊前面，遗憾道：
“只是可惜，没有乐器，只能清唱。”
“这有何难？”
卫渊坐在块青石上，将那柄已经濒临极限八面汉剑横放在膝上，屈指叩击剑身，用力不同，敲击之处不同，声音也截然不同，恍恍然仿佛奏乐，只是金铁之音，毕竟刚烈。
“只是看着家博物馆普通人罢。”
“几位有功夫话，可以来看看。”
他推开门，沿着石板路往外走去，雨已经停，石板幽幽反光，有导游带着队游客路过这里
周怡松口气，道：“你没事……宛七娘呢？”
卫渊淡淡道：“魂体破碎，归于天地。”
“你们醒就好，也该走。”
他站起身。
七娘已经消失，但是那双作为厉鬼存在依据之红色绣鞋却还留着，凶戾之气散去，但是仍旧不是普通物件，有可能招来孤魂野鬼寄居和利用，卫渊找到个木盒子，将这绣鞋和那沓信笺都收好。
那便仍是当年江南。
……
周怡茫然睁开眼睛。
她立刻回忆起昏迷之前幕，打个激灵。
几乎是本能，朝着侧翻滚，与此同时，将地上半柄剑拔在手中，抬眼看去，然后愣。
卫渊道：
“为姑娘弹剑奏歌。”
“有劳公子。”
卫渊动作顿顿，道：“江老先生他直心中怀有歉意。”
宛七娘低垂眉目，轻声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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